文彬來之前沒料到竟抓了八人之多,也就沒帶多少人過來,聽了護衛隊長的話,連連道謝。
賊人被押走時還有其中兩人在不停喊冤,駱喬不為所動,她弟弟指出來的,就算真不是這一夥的,肯定也有問題。
「走,咱們去瞧瞧杜鴻漸。」等人走了,駱喬如此說道。
「還去?」席臻遲疑。
駱意終於擦乾淨了虎崽的爪子,把髒了的巾帕拿給門房,虎崽放到肩膀上趴著,笑眯眯說:「為什麼不去,總不能因噎廢食吧,有姐姐保護我呢,還有找找。咱們正好拿這事詐一詐杜鴻漸。」
駱喬抓著虎崽的後頸皮,把虎崽拎下來:「別把找找放肩膀上,它越來越重了,當心被壓了長不高。」
「喵嗷嗷嗷……」虎崽四爪亂抓,可不服氣。
駱喬把它提起來看著它黃色的圓眼睛:「嗯?」
駱找找:「……」瞬間乖巧。
駱喬把它放地上,教育道:「自己走,別總叫驕驕抱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猛虎不能嬌氣。」
駱找找:「喵~」
駱喬:「……」
明明會「嗷」了,又「喵」。
駱意蹲下來摸摸駱找找的毛腦袋:「乖啦,回來給你吃雞腿。」
三人耽擱了一兩個時辰才算是出門了,這回身邊跟著不少護衛。
到了關押杜鴻漸的院子,三人進去就看到此人鋪著褥子臥在庭院的一棵大楓樹下,曬著太陽,喝著小酒,嘴裡斷斷續續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真是好愜意哦,這哪裡是個階下囚,分明是來騙吃騙喝的米蟲,看得駱喬和席臻拳頭都硬了。
「杜都督。」席臻跨進院門,冷諷道:「日子過得不錯嘛,要不要再給你找幾個歌伎舞伎名妓娘子助助興啊!」
杜鴻漸一骨碌坐起來,朝進門的三個小鬼瞪眼。
最小且最壞那個腳邊還跟著一隻老虎崽,是老虎崽吧,應該不是黃色的大胖貓。
看到這仨小鬼,杜鴻漸感覺自己渾身都疼,都條件反射了。
「你們……嗷!」
席臻陰陽怪氣,駱喬則直接動手,一拳捶在杜鴻漸的腦袋上。
杜鴻漸抱頭,悲憤道:「士可殺,不可辱。」
「行了行了,這句話,你自己說說你這一年說了多少次,說不煩啊。」席臻霸道地把杜鴻漸趕開,自己坐到褥子上去,「你這麼有氣節,也沒看你行動起來。」
「行動什麼?」杜鴻漸一時沒明白。
「士、可、殺。」席臻一字一重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