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
鈚箭將「尚」字旗釘在旗杆上,箭尾微顫,箭鏃入杆三寸有餘。
豫州軍的狂笑戛然而止,驚愕地看著釘在大纛上的箭,隨後盡數化作驚恐。
這等臂力,真的是尋常人能有的?
如斯恐怖。
駱喬把弓掛回去,再度拿起長.槍,冷嘲:「你們大人呢?」
豫州軍:「……」
片刻後,豫州軍陣中有了輕微的動靜,右側分開兩人寬的距離,一人一馬慢慢踱出來,往前走,停在離駱喬約百步遠的地方。
「豫州校尉司馬難,請教兗州駱氏女。」
「就你?你們都尉尚永年呢?」
司馬難橫過長.槍:「你先贏了我再說吧,姑娘家家的不在家裡彈琴繡花,反倒出來舞刀弄劍,刀劍無眼吶!」
駱喬一嗤:「你連個姑娘都打不過,那就不配活在這世上!」
「廢話少說!」司馬難一甩韁繩,胯.下戰馬四蹄飛奔。
豫州軍中立刻擊響軍鼓,一眾士兵高喊「殺、殺、殺」,以壯聲威。
反觀駱喬這邊,只有區區二十來人,手持兵刃,一言不發。
駱喬雙腿一夾馬腹,驅策馬兒朝司馬難奔去,雙手握緊長.槍,目光緊盯敵人。
雙方越來越近,
五十步……三十步……十步……
轉瞬間,二人照面,駱喬能清晰的看到司馬難臉上從右到左一條斜貫的傷疤,司馬難也驚訝於駱氏女竟是如此白嫩可愛的女娃。
鏘——
兩杆長.槍相接,司馬難一閃而過的驚訝情緒還沒有完全閃完,就感覺到一股巨力襲來,腕骨一疼,長.槍瞬間脫手。
駱喬手中褐色長.槍一纏,把司馬難的槍甩掉,手腕一翻,橫槍攔在司馬難胸腹前——
她幾乎使出了全力,就是要在豫州軍面前立威,椆木的槍身裂了幾條縫,紅纓在空中飛旋半圈,槍桿重重擊在司馬難胸腹之間,將司馬難擊下馬背,飛出有十多二十步遠。
駱喬身下的馬承受不住她的力量,四蹄一跪,眼看就要帶著背上的人摔倒,駱喬一手撐住馬鞍猛然站起來,腳下踩了下馬背借力,一瞬躍到司馬難的戰馬背上。
司馬難的戰馬是難得一見的烏騅馬,極有靈性,覺出背上的不是自己的主人不肯就範,倒騰著想把膽大包天來騎它的狂徒甩下去。
駱喬梆梆給了烏騅馬的腦袋兩拳,人立起來想把駱喬甩下去的馬被揍得立刻老實了,嘶叫一聲,放下前蹄,打著圈來回踱,漸漸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