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灃道:「張郎將傷勢未愈,去休息了吧。」
駱喬「哦」了一聲,同父親說聲要出去玩兒,得了首肯後拿起吃空了麵湯的碗出了大帳。
營地上,先頭搬來的酒已經撤下去,除了警戒的士兵,大部分士兵圍著庭燎驅儺,不能喝酒,但是山珍米麵等吃食管夠。
「大姑娘,快來,剛烤好的兔子。」烤兔子的士兵看到駱喬,立刻招呼她來吃。
駱喬歡快地跑過去,接過兔子道了聲謝,張嘴啃了一大口,抬頭看到前頭一堆庭燎旁,席大公子居然正和一群士兵在跳儺,手忙腳亂還跳不標準,把她給笑得喲。
席大公子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哈哈哈哈哈。
兗州的儺儀與建康的大儺儀區別還挺大的,尤其是軍隊裡的儺儀,比起民間的更多了殺伐之氣,是為驅除凶鬼。
席瞮被幾個士兵邀請一道驅儺時沒想到兗州這邊的儺儀這麼難學,他手腳都快打結了。
一個擺頭轉身,就見雙手捧著一坨黑糊糊不知是烤什麼的駱喬笑得前合後仰。
席瞮:「……」
席瞮低聲跟身旁的幾個士兵說了幾句,那些人立刻就喊:「大姑娘,過來驅儺呀。」
「大姑娘,一起來,一起來!」
駱喬把自己的兔子架好,且叮囑火頭幫自己看著,她待會兒還要吃的,然後就去了驅儺。
「席大公子不會跳呀,我教你呀。」駱喬笑得狡黠。
「那就有勞駱姑娘了。」哪知席瞮大方承認,還一副「我賴上你了,要是學不會就是你教不好」的樣子。
話都已經說出去了,駱喬說話算話,就認真教起來。
兩刻鐘後,駱喬要崩潰了。
「你的手腳是借了別人的嗎?!」
席瞮一臉無辜地看著駱喬,還帶著一點兒委屈。
駱喬:「……」
駱喬深吸一口氣:「有這麼多人跳儺,也不差我們倆,不如我們一起愉快地去吃烤兔吧。」
席瞮忍笑點頭:「好。」
駱喬立刻一臉解脫地跑了,席瞮慢慢悠悠地跟了過去。
篝火邊,兩人才捧著烤兔坐下,旁邊謝家的兩個郎君過來湊趣說話,說著說著轉到了柳晟那幫人身上。
「瞧見沒,都躲了起來。」
謝家來的兩個郎君都是內史令謝禹珪的從孫,是他弟弟的孫子,他親生的倒是沒有安排過來,說話的是謝放,在史館任了個六品著作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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