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這樣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啊,要不怎麼倒霉事兒就趕上他一人。」席臻抱著胸,憋氣:「難道說,咱們就這麼跟尚永年對罵,不打了?」
「這一仗本就不太可能打得起來。」駱意說道。
駱喬擦拭著手中靈寶弓,頭也不抬地說:「最遲後日,汲郡和匡城的援軍就要到白馬,屆時白馬兵力可達三萬,而我們號稱五萬大軍,實則不到三萬,平原遭遇誰輸誰贏還不一定,攻城是絕不可能。」
「那咱們就真不打?」席臻還是不想相信。
駱意笑著說:「要是真打,李幢主又怎麼同意臻哥和我一道過來,就是知道打不起來。」
席臻瞪大了眼看李蘊,不敢置信。
李蘊捋了捋頜下美鬤,給席臻點了點頭:「的確不是要真打,是為和談而施壓罷了,和談一事不宜再拖。」
席臻湊近一點點,問:「那高鳳岐家被燒了個精光,是不是我們……」
「據我所知,不是。」李蘊搖頭。
席臻大為好奇:「那是誰?我要給他送個牌匾,上書『樂於助人』四個大字。」
「哈哈哈……」帳中笑聲一片。
笑完了,席臻也漏氣了,整個人往駱喬身上一靠,朝她哼哼:「我還以為我第一仗始於此呢,原來只是來欣賞一下白馬縣的野外風光嗎。」
駱喬一肩膀把他頂開,建議:「你要是在無聊,可以去前頭加入朗讀檄文。」
席臻想了想那畫面……不行,他不干!
「這對罵要罵多久啊?」
「看鄴京那邊的反應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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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上蔡。
刺史府被燒後,高鳳岐在城外的莊子上住著,州中各官員每日往返向他稟事,白馬縣的戰報一天一傳甚至是一天兩傳三傳,傳信的小卒馬都跑趴下兩匹了。
「使君,白馬縣那邊已經持續對罵五日了。」豫州長史孫待問說道。
「罵就罵,李蘊本就不是真心想打,給鄴京施壓呢。」高鳳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