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待問:「那咱們調兵支援白馬……」
高鳳岐覷了手下長史一眼:「別人都跑家門前來了,我不調兵,豈非告訴天下人我高鳳岐慫了?」
孫待問略有些急地說:「可尚永年若是見援軍到了,貿然出兵,不是壞了使君您的計劃?」
「尚永年在等著他在鄴京的主子給他信。」高鳳岐將研磨好的茶粉倒進茶壺裡,動作慢條斯理,不見半分焦急,說話也是不疾不徐:「這件事打或不打都看尚永年怎麼選。不打,我們沒什麼損失,打,就是尚永年再度無令出兵。一次,兩次,我還不能收拾他?!」
孫待問連連點頭:「就算倒是鄴京那邊想保他,也站不住腳。這麼說起來,我倒是有點兒想尚永年無令出兵了,若是叫他死在那兗州怪力女手下,省了咱們收拾他的功夫,還能跟鄴京那邊賣個慘,相州如今不是群龍無首了麼,以使君之威合該轄兩州之地。」
高鳳岐表情淡淡似未變,但略微上揚的嘴角還是泄露了他對孫待問的馬匹很受用。
這時,一匹快馬卷這煙塵奔至莊子大門外,小卒從馬背上滾下來喊著急報,被僕役一路引到正堂回話,小卒給高鳳岐帶來了一個驚天的消息——
鄴京,皇帝遇刺,四皇子霍麟為皇帝擋刀當場殞命,皇帝發瘋把所有皇子都圈禁在宮中喊著要殺光。
「所有皇子?」高鳳岐又問了一遍。
小卒答:「除了襁褓中的三十一皇子和還被俘虜的十六皇子,傳來的消息說,陛下在暉華殿大開殺戒,砍傷了朝官有十幾,且高喊要殺了所有兒子,幸有樓太尉控制局面。」
「陛下難道真瘋了?」高鳳岐揮退了小卒,朝長史孫待問道:「四皇子為陛下擋刀,你覺得他是這麼孝順的人?」
孫待問扯著嘴角做出個尬笑的樣子,鄴京的皇子有幾個是真孝順,怕是都巴不得皇帝早點兒死呢。
高鳳岐也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
「陛下這個時候遇刺,宋國乾的?!」高鳳岐眯了眯眼。
「無論是不是,總歸是對宋國有利,」孫待問嘆一口氣,「就是陛下做什麼犯瘋病,在暉華殿砍傷群臣,還揚言要殺了所有皇子,這不是……授人以柄麼!和談眼看著對我們有利,現在來了這麼一出,優勢又蕩然無存了。」
高鳳岐一哂:「本來就沒有優勢。陛下這些年越發多疑,急著收回兵權,像相州那樣被打散了再叫個草包領兵能打得贏誰。」
孫待問連連道:「正是呢,這些年鄴京一直盯著使君,想奪了咱們豫州軍,也不想想這麼多年咱們豫州南抗宋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鳥還未盡呢,就想折了良弓,就沒有這麼不講究的。」
高鳳岐嘆道:「宋國打相州,非是我不想支援,一來我要防著襄州,二來鄴京連軍費都不撥,我豫州軍開拔難道不要吃飯,讓將士們餓著去跟敵人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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