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任何人都不能擺布我,除了我自己。
「想像力太豐富了。」駱喬嘖嘖搖頭,諷刺道:「有如此想像力,不如去寫話本排戲曲,娛樂百姓。」
「你與席家來往頻繁,席司徒多次贊你,總不免叫人多想。」姚載說道。
王府里忽然來了這麼多人觀禮,不少人連名字都難道出,平國公肯定是要幫南康王去打聽發生了何事,得到的種種消息簡直讓人無話可說。
駱喬嗤了一聲:「心裡有鬼的人才會多想。」
姚載偏頭看著駱喬,幾年未見,他這個表妹變得鋒芒畢露,雖說她的確有才可恃,但總歸不該如此高調。姚載尚讀《中庸》,為人處世常以此為準則,有心想勸駱喬幾句,可二人即便有表兄妹之親,也無甚情誼,姚載最忌諱的就是交淺言深。
「不過,」駱喬一個大轉折,「我姐弟二人來給南康王賀喜,的確是席大父同我們說的。等回去後,祖父定然沒有好臉色給我們看。」
姚載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抿緊的嘴角卻泄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難道真叫旁人猜中,席司徒是在抬舉南康王?南康王因腿疾早無緣皇位,席司徒抬舉他的目的究竟為何?
南康王都已避世如此,還不能放過他嗎?
「載表哥不必想太多。」
一個軟糯的童音打斷了姚載的思緒,他低頭看向駱喬身側的男孩兒,駱喬的弟弟駱意,說是從小身子就不好,這還沒到隆冬就裹著厚厚狐裘整個人毛茸茸的一團。
小孩兒仰著可愛的小臉對他笑了一下,說:「我們此番前來,是為了大姐姐。」
「鳴雁?」姚載微訝,「鳴雁怎麼了?」
駱意道:「我們喚南康王一聲『表哥』,是跟著大姐姐喚的。」
雖然也拐了好幾個彎,聞震和駱鳴雁還是有微薄的血緣的表兄妹,駱鳴雁再有半月就要嫁與彭城王,這一樁婚事背後的算計大家心知肚明。
他們阻止不了彭城王娶駱鳴雁,就只能幫她加重身後的砝碼,好叫彭城王有任何動作都要三思而後行。
姚載明白了這姐弟二人是要把南康王也捲入局中,兩方相爭怎比得了三方制衡,朝中儲位穩定政局穩定,邊塞收復失地之時才不會被後方所累。
「南康王的腿……」姚載苦笑。
「前朝亦有跛足皇帝、獨眼皇帝,載表哥又怎知南康王不行。」駱喬眉尾一揚。
姚載微愣。
聞震受傷延誤了治療,被御醫下定論今生都無法站立,原本聚在平國公身邊支持聞震的寒士新貴們紛紛鳥獸散,各自投奔前程,聞震那時候也不過是個總角孩童,知曉這些後不哭也不鬧,默默地少出現在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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