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席豫溫和地對駱喬道。
駱喬放下手,見弟弟跟在席豫身側,有些詫異,目光帶著詢問地投向弟弟。
駱意抿嘴可可愛愛地笑了一下。
席豫拍了拍駱意的肩,對姐弟倆說道:「好孩子,去玩吧。」然後虛點了席臻兩下:「你給我老實點兒,不許驚擾到客人。」
「知道了。」席臻委屈巴巴應。
三個孩子你拉我我拉他地走了,看方向不是去後院而是去校場,席豫笑著搖搖頭。
「三郎與小喬青梅竹馬,到底是比旁人親厚幾分。」魏友嘆道。
「進去說話吧。」席豫轉身往議事廳走。
魏友跟上。
進了議事廳,魏友直言:「使君,小喬再過得兩年就及笄了,現在打探她婚事的人還不算多,再往後怕是會越來越多。小喬是定要留在兗州的,友以為,三郎與小喬既然感情深厚,不如給他們定了親,絕了某些人的妄想。」
席豫看重駱喬,這毋庸置疑,魏友以為席豫就算不答應也會考慮,卻不想席豫直接就拒絕了。
「景先,別把路走窄了。」席豫道:「兩個孩子將來真定親成婚,也是因為他們兩情相悅。小喬那孩子,你覺得是能用婚姻套得住的?」
魏友心想:恐怕這世上沒有男子能降得住那孩子吧。
席豫又道:「你這想法別叫季平知道,若是季平打你,我是不會勸架的。」
魏友一僵,連連討饒:「是我想岔了,使君勿怪,可千萬別跟駱季平說,我這身板可經不起他一拳的。」
席豫失笑:「知道就好。」
「可是現在不少人在打探小喬的婚事,不管是對司徒府還是對兗州,不夠叫人煩的。」魏友又想到建康京那裡還有一個變數,「還有成國公,萬一他耳根軟被人哄了,也是麻煩。」
「那倒是不用著急,」席豫從袖籠里拿出兩張寫滿了字的紙叫魏友看,「瞧瞧,小意寫的。」
魏友接過來,越看越瞪大了眼,一拍自己的大腿,又驚又喜:「可以啊,小意這小子跟誰學的,蔫壞。」
席豫啜了一口熱茶,說:「國庫虧空,這禍事總不能叫百姓來背,正好那些人閒得發慌。」
「我這就叫書令謄抄一遍,快馬加鞭送到建康京去。」魏友立刻就安排起來。
驛卒當天就帶著奏疏和信件從魯郡出發,三匹馬輪換著,三日就將奏疏送到建康京司徒府。
席榮先展信看完再看奏疏,大笑著連說了三聲好。
席矩和席瞮父子二人前後腳回來,甫一進門就被特意等著的僕役請去見席榮。
「父親。」
「祖父。」
「來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