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榮將奏疏遞給席矩,後者接過打開看到起始一行「臣豫言」,是他二弟的奏疏,他飛快地看完將奏疏遞給席瞮,正要說話又被父親遞過來一封信。
「父親,這……可行?」席矩不及看信,先問二弟所奏之事。
席榮道:「我覺得可行。」
「士族恐怕不會同意如此行事。」席矩道。
「需要他們同意?」席榮一哂。
席矩:「……」
席瞮看完了奏疏,被祖父問到如何,遂答道:「自國庫虧空事發,三國的探子皆在民間興風作浪激起民憤,想叫我們內亂。民怨沸騰,不少百姓擔心今年的稅賦要加重,安撫民心乃如今重中之重。二叔所奏之事,看似阻力重重,實則拿捏住幾個刺頭兒,就很好辦了。」
席榮又問:「你覺得刺頭兒是誰?」
席瞮想了想說:「宗室就蔣駙馬,士族就河東柳,新貴就都水使者邵渼。」
席榮頷首,道:「去了湘州,你可依樣畫葫蘆。」
席瞮道:「孫兒明白。」
席矩看著兒子,覺得他越來越像他祖父了。
席矩的性格過於板正,好分辨個是非曲直,叫他推鞠訟獄他很厲害,但叫他搞什麼陰謀詭計就不行了,他只跟人明刀明槍明著來。
「父親,既然要拿士族開刀,我們家也該以身作則。」席矩道。
席榮莞爾:「行,你去安排。」
隨後席榮又道:「瞮兒出了正月就要南下長沙郡,這些日子多陪著你老祖宗說說話。」
席瞮應是,然後告退。
走到門口時,他聽到父親跟祖父說:「瞮兒年紀也不小了,申屠氏幾次跟兒問起他的婚事,父親,瞮兒的婚事也該準備起來了……」
席瞮出了書房,去給老祖宗請安。
第166章
「古者量其國用, 而立稅典,必於經費,由之重輕。……億兆不康, 君孰與足?故愛人之體, 先以博施;富國之源,必均節用。……青苗地頭錢宜三十取一……」*
典儀還沒讀完兗州送來的奏疏, 廷上眾臣聽到「三十取一」都忍不住起了騷動。
宋國的田稅從武帝立國始就是十稅一, 百姓種出十斛米要交一斛與官家, 然而在實際徵收上各州縣還有其他名目的課稅,七七八八算起來差不多接近十稅三了,這只是田稅。
還有按丁口算的賦稅, 以及方物雜稅、更役等等。
壓在百姓身上的稅賦其實很重, 可宋國在四國當中竟還算是稅比較輕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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