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你來我往射了幾輪,駱衡部騎兵躍出,幢主喻灃領兵高喊:「殺——」
兩千騎兵如鋒矢直插敵軍陣營,郭庭部騎兵慢了一步失了戰機,只能先按兵不動,輕甲和跳蕩抵擋。
喻灃領著騎兵並不戀戰,將郭庭部前鋒沖得七零八落後轉頭回去,弓箭手接應。
郭庭部的弓箭手也已就位,定要留下兗州騎兵們的屍體。
喻灃等人回到半途,又轉頭再殺回去,郭庭部的騎兵不能忍,躍出隊伍,迎面痛擊。
衝鋒!衝鋒!
騎兵天生就是為了衝鋒的!
雙方騎兵皆插.入對方軍陣中,輕甲兵砍馬腿,跳蕩兵拉人下馬。
「殺——」
「殺——」
兩軍戰到一處,鋒利的長刀劈砍下敵人的脖子,雪亮的長.□□向敵人的胸膛,鮮血四濺,殺聲震天。
殺敵,不斷地殺敵,手中的刀卷了刃,槍桿斷成了兩截,鮮血染紅了雙眼,只有不斷的殺敵才能活下來。
戰鬥從清晨到傍晚,入夜,鳴金收兵,兩軍休整打掃營地近處戰場,戒備對方夜襲。
明日還有戰鬥。
中軍大帳里,駱衡聽校尉報完戰損,眉頭一直沒有鬆開過。
這一仗難打他早有預料,郭庭士氣高漲,自己這邊因連失三城軍心有些不穩,他需要有奇襲穩住軍心。
「將軍,我們分出一隊攻他後方,斷他糧草。」喻灃指著輿圖說。
駱衡沉思片刻,搖頭:「斷不了。」他指了指濮陽和離狐。
喻灃看著輿圖上標示的鄄城,恨恨地捶了一拳自己的大腿,罵道:「鄧曾那個慫貨!」
陳玄道:「現在罵他也無用,明日殺幾個郭庭手下的校尉,提振咱們的士氣。」
喻灃道:「交給我!」
翌日,雙方繼續擺開陣勢,喻灃身先士卒一次又一次沖向敵軍陣營,渾身浴血。
晚間回到營帳中草草包紮了一下傷口就去大帳找駱衡。
現在無風,火攻不行,駱衡等人商量出一套夜襲的方案。
這麼巧,郭庭也想夜襲,雙方撞在一起黑燈瞎火地小打了一場再各自退回營地。
兗州這邊退回來時抓了幾個俘虜,一看還有個校尉,也算有些收穫吧。
兩軍如此僵持了四天,戰損以驚人的數字在增加,兗州奪不回鄄城,豫州也沒辦法攻入巨野澤。
「殺——」
喻灃領兵殺向敵軍,與豫州的騎兵校尉對上,在混戰的戰場上,兩人戰在了一處。
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