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臻瞬間不可憐了,氣呼呼說:「說就說,到時候祖父問我想選什麼官,我就說選濮陽縣令。」
席豫慢慢悠悠道:「等你品評了,選了官下文牒,一整套搞好,大概是今年秋天了,那時候駱將軍他們很可能已經收復了豫州,你去濮陽做個縣令也可以。那去建康之前就跟著為父處置春耕事宜,先學起來,到了地方上就不至於手忙腳亂。」
席臻:「……」傷心,難過,絕望。
席豫瞅著兒子消失在門外的蕭瑟的背影,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來。
濮陽縣令,虧他想得出來。
「使君,」別駕魏友進來,指了下外頭,說:「我看三公子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他怎麼了?」
席豫道:「想去濮陽去不成。」
「三公子實在是很有毅力。」魏友嘆道。
席豫想到兒子這幾個月找的各種藉口,甚至把駱意都拉上了,不由得失笑。
兩人閒話兩句後,席豫說起叫魏友來的正事。
「濮陽的監軍人選已經定下了。」席豫道。
魏友無奈:「終究要來監軍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席豫將一張寫了三個名字的紙遞給魏友,「建康那邊還沒有搬到明面上來說,但是不會有變動的。」
魏友看了很是吃驚:「這三人……」
席豫點頭。
「席司徒真是……」魏友佩服得不行,「叫人挑不出錯來,又哪哪兒都怪,柳光庭估計要死氣了。」
席豫道:「柳光庭這次手伸得太長了,兵部他也想妄動,總要給他點兒教訓。」
魏友點頭,旋即想到柳光庭這幾年旗幟鮮明的扶持太子,損道:「從太子這邊算的話,也可以算有他河東柳一派的人,他該高興。真正該生氣的是謝內史吧,我可是聽說了,他想推長孫謝襄上位。」
「短不了謝內史的好處。」席豫說:「若我們能順利拿下豫州,父親會調席瞮出任豫州刺史,但不領兵。謝內史的長孫出了正月就會去湘州任別駕,等席瞮一走,就上任刺史。」
「小席使君可是將湘州治理得很不錯,便宜謝襄了,這可真是讓謝內史撿了個大便宜。」魏友說了句,又道:「豫州刺史不領兵,那就是要如荊州那樣再設都督了,這豫州都督……」
席豫說:「我會推駱衡上去。」
「等豫州拿下了,那是百廢俱興,兵力除了徵調的小部分其他都得當地征,駱將軍徵兵練兵很有一套,他出任咱們兗州應該是沒有人不服,就看建康的態度了。」魏友很同意推駱衡,他們兗州拼死拼活打下豫州,當然不是給他人做嫁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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