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關閉後,城牆、角樓、垛口的兵卒多了不少,但沒有兵卒出城巡查,涼城縣不比白馬縣是戰略要地,這裡只有徵發的當地役兵,農忙時節沒那麼多役兵可征,涼城縣令不能為一點兒風吹草動就耽誤了農時,只能先把城門關閉加強巡查,每個聽瓮加派了人手日夜監聽。
而駱喬這邊呢,也不能真就挖地道挖到涼城縣內去,他們這邊一挖通,那邊水淹毒煙各種招呼,就真的被瓮中捉鱉了。
既然一個洞引不出「蛇」來,那就再挖一個。
駱喬與火長們商量一番,決定分出大部分人從山林的小道摸去涼城縣西門去,去西門那邊也挖個洞。
這條山林小道還是精兵小隊為挖洞四處勘察地形發現的,看這小道的情形,駱喬猜測有可能是避稅的商隊給走出來的。
四國之內的州縣,收商稅各有各的收法,有的是在城中做買賣就收,有的是商隊進城收做買賣不收,有的兩者都要收,端看當地長官對稅政的拿捏。
這個商稅不是朝廷征的雜稅,而是地方的課捐,收的稅不交朝廷,充入地方財政,有的郡縣官吏貪婪的充入自己的腰包的都有。
要收復豫州,駱喬自然對豫州各郡縣的情況都了解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涼城縣她記得就是入城收。
看來有不少的商隊想要避稅就從涼城縣旁邊的山林過路,久而久之開出了一條路。
這樣的山林小道過軍隊是不可能的,但是過個二三十四五十甚至上百的馬隊不成問題,就是不好騎馬,只能牽著馬走。
「不知道涼城縣令知不知道他們縣城旁邊有這麼條路。」甘彭砍斷了一條斜伸出來的樹枝,路是真不好走,加上昨日又下了雨,一路濘泥,「這些市井徒為了多賺些錢也是挺厲害的,生生開出一條路來。」
楊津說:「我們得謝謝他們,否則咱們過去可更難了。」
甘彭道:「等將來打下豫州,我得好好看一眼這涼城縣令。」
楊津心說:可不是麼,守城做到這個程度,這涼城縣令是個人才。
走了大半日,小隊停下來休整,甘彭打開水囊灌了一口遞給楊津,抹了一把汗,囔了句:「娘的,昨天下雨凍死,今天居然這麼大太陽,熱死了。這涼城是個什麼鬼天氣。」
楊津點頭:「才三月,天氣就這麼熱,的確不正常。」
「前些天不是連下了好幾天的暴雨,我看涼城這邊好多地勢偏低的莊稼地都淹得不成樣子了,」甘彭有些擔憂:「你說今年的年景會不會不好?不知道家中是個什麼情況。」
楊津心裡也有點兒記掛家中土地,但他們現在容不得分心,只得硬了心腸不去想:「先把手頭上的任務做好吧,隊長把大部分人都派給了咱們,不能讓她失望。」
甘彭、楊津是同鄉,兩人同歲,又一同征入兗州軍,在戰場上互相扶持配合以軍功升上火長,兩人還年輕,還想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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