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們徐州哪點兒比兗州差了,咱們徐州可是龍興之地。」一名幢主不僅不勸,還拱火。
正要勸說施象觀的軍師被搶了話,還是被這樣的話搶了,不悅地乜了那幢主一眼。
這話可真是說到施象觀的心坎里了,徐州因是龍興之地一直覺得自己高一等,除了建康,就沒有徐州人看得起的州,其他州都是土包子泥腿子。
他兗州憑什麼敢在徐州面前抬頭說話!
施象觀立刻寫信叫人送去彭城郡遞給刺史黃進,在他的信里,高鳳岐不是主動遣使找駱衡談判,而是駱衡半路攔截的,極盡顛倒黑白之能事。
他敢這麼胡說八道,是篤定徐州刺史黃進會站在他這邊,畢竟黃進看兗州的席豫早就不順眼了。
施象觀對豫州事務如此積極,是為了推他的本家兄弟上位豫州刺史,到時候他們一東一西夾著兗州,遲早能把兗州這塊沃土收入自己囊中。
如施象觀這般盯著豫州的人可不再少數,豫州現在就是一塊肥肉,尤其是在洛州司牧上爭鬥失敗的,對豫州盯得更緊了。
這個元節許多人估計都過不好了。
建康京,席司徒府。
今秋述職後,席瞮就卸下了湘州刺史一職,回到建康掛了一個閒職。席榮早就告訴他準備調他任豫州刺史,這幾個月閒在家中他叫人收集了一些豫州的地誌來看。
朝中並不知道對豫州席榮已經有了安排,或許有些人知道,但這不妨礙他們打豫州的算盤。
選派洛州官吏時,朝中眾臣就已經打出狗腦子了,輪到豫州,只會比之前打得更激烈。
敏銳如謝禹珪,在他的長孫謝襄前往湘州出任別駕時就已察覺出席榮的安排一二來,等謝襄勝任湘州刺史,而幹得好好的席瞮回建康無所事事,謝禹珪基本上已經確定了。
他暗示手底下的人不用盯著刺史之位,著力推謝家小宗一位很有才能的郎君出任豫州治中從事。
在宋國的州官體系之中,一州之長為刺史,刺史又有刺史和刺史領兵者的區別,譬如兗州的席豫就是刺史領兵者,統領兗州軍政大權,又譬如荊州,有刺史和都督,江公武為都督掌軍權,另有刺史掌政權。
在刺史之下,為刺史副官者乃別駕,初是輔佐刺史,後變成制衡刺史,刺史強則別駕弱,別駕強則刺史弱,因此大多州里刺史與別駕是互相防備的。
而刺史真正的心腹佐官為治中從事,在刺史不在州中時可代理州中事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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