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遠了,含光憂心忡忡問道:「姑娘,公爺一心拿捏你的婚事,咱們怎麼辦啊?」
「祖父拿捏我的婚事,無非是想把咱們家跟二伯一家綁在一起,祖父為了二伯可真是盡心盡力。」駱喬卻不擔心,「不過,祖父這麼大跟軟肋擺在我面前,我怎麼忍得住不去拿捏一下呢。」
含光茫然了一瞬,後恍然大悟:「世子啊!」
駱喬點頭。
二伯是祖父祖母的命根子,祖父能為了二伯退居,就不知道還能為二伯做到哪一步。
翌日在平國公府上,駱喬將駱廣之的打算一五一十托出,平國公姚奎尚未表態,姚杞先一步發火了。
「他如此苛待瑩妹,現在有事有求到我們家頭上,當我家是什麼,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僕嗎?!」
等姚杞說完,姚奎咳了一聲,示意他說話注意些分寸,駱喬還在當場。
駱喬對姚奎笑了一下。
平國公府有怨氣,自當是要發泄出來,姚伯父的態度就是姚大父的態度,幫忙他們還是會幫的,他們對成國公的埋怨也須駱喬轉達給駱廣之。
姚奎沉吟著說道:「你祖父若從太僕寺卿退下,太僕寺上下恐需調整,就安排你二伯父去太僕寺吧,屆時瞧瞧有什麼空缺,也算是子承父業了。」
聞言,駱喬起身朝姚奎深拜下:「我代祖父深謝姚大父。」
姚奎示意兒子去把駱喬扶起來,隨後成國公的事翻篇,他問起了豫州的一些情況,駱喬挑揀著說了些。
豫州因收繳土地一事現被無數雙眼睛盯著,所有人都想看席瞮究竟能把豫州經營個什麼樣出來,有不少人就等著他陰溝裡翻船,其中大多是士族。
士族圈占土地,隱匿田產丁口,從前漢起到如今愈演愈烈,既得利益者怎能容許有人動他們的利益,倘若豫州經營得好,焉知接下來被強收土地的不會是他們。
豫州從頒下清丈土地的政令開始,就不斷受到各方勢力明里暗裡的阻擾,雖然被席瞮和駱衡一個靠文一個靠武將清丈推進完成,可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還有來自宋國內的他國的無數硬仗要打。
「陛下是贊同席瞮的豫州的種種作為的。」姚奎說道:「他在朝上不止一次誇讚過席瞮。」
皇帝聞燮誇讚席瞮並非是向席榮示好,而是暗示眾士族,把襄陽席氏劃到眾士族的對立面——今日席瞮能收繳了豫州士族的土地,焉知他日就不會拿你們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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