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見到駱喬時常被她凶煞之氣震懾,別說注意到她的相貌,膽子小的都不敢與她對視。
那是駱喬在戰場上、在屍山血海里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氣質,她還年輕,不懂得收斂,或者說她根本不想收斂。
但席瞮一直知道駱喬長得美,鵝蛋臉,葡萄眼,鼻樑挺拔,唇如花瓣。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駱喬的臉,等反應過來時那張就印在了腦海里。
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駱喬不是在練兵就是在打仗,席瞮司牧一州也有仿佛處理不完的政務。
兩人也沒有正式地表明心跡,就是自然而然發現,我心悅你,你也鍾情於我。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駱姑娘今日琳琅珠玉,光彩照人。」席瞮贊道。
駱喬逗他:「比起『薛猛』呢?」
席瞮道:「『薛猛』威猛,駱姑娘俏麗。」
「我們小席使君說話就是中聽。」駱喬比了個大拇指。
席瞮抬手握住她的大拇指,修長手指緩緩插.入她的掌心,與她十指相扣,拉著她往主院走。
「我已叫人備好你愛吃的菜,溫了一壺桑落酒。」
「我們小席使君就是貼心。」
主院裡,炭火把屋子燒得很暖,駱喬脫下斗篷掛好,落座後把一直提在手上都不交給僕從的錦盒放桌上,打開來,從里面拿出兩枚桃符給席瞮看。
「我刻的桃符,明日你把這些掛在府里,叫魑魅魍魎不敢近你的身。」駱喬把桃符放在席瞮手裡,又問:「現在刺殺你的人還那麼多嗎?」
席瞮把玩著桃符,他以前就聽祖父說過,駱喬幼時力氣太大控制不住,就被押著學雕刻,從石頭雕到木頭,後來還雕米糍雕豆腐,專練巧勁兒,為此吃過不少苦。
她這雕工是從小練到大的,就是現在能自如控制巨力也不曾放下,雕的桃符甚是精美,一般的工匠都比不上她。
世人皆道駱喬天生神力,武藝超群,卻少有人知她因這一身神力吃過多少苦。
席瞮放下桃符,握住駱喬的手,她的手白皙修長卻滿是老繭,蓋因常年習武。
席瞮很心疼。
「還好,現在來刺殺我的比以前少了許多,知道我不好殺,可能就放棄了。」
駱喬冷笑:「那些狗東西豈會輕易放棄。肯定在醞釀要干點兒不是人的事。咱們不能總是被動挨打,得回敬那些狗東西一二。」
「放心,我也不是被動挨打的人。」席瞮把這幾個月他在朝中做的事略說了說,無論是反對他土改的士族們,還是從中攪渾水的他國勢力,都別太想在他手裡討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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