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一般,喜歡說教,年齡還大,這群校尉各有各的傲氣,自然不會買馬湖的帳,還逮著機會就要嘲笑兩聲。
馬湖被摁在座位上,耳邊聽著一群年輕人的奚落,羞憤欲死。
駱喬要為其出頭,卻見駱喬微一抬手,帳中瞬間安靜,年輕的校尉們注視著主帥。
「馬幢主,你我都知道,我們軍人想要升官就得靠軍功,你主動請纓帶兵來魏郡不正是為此。無論你是想升將軍,還是想將來司牧一州,到了魏郡就老老實實聽我調遣,我保你軍功用籮筐裝。」
「聽明白了嗎?」
駱喬搭在馬湖肩上的手微微施力,馬湖頓感身上仿佛被壓了一座山般,沉重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馬幢主?」
「你最好說、到、做、到!」馬湖咬牙切齒。
這便是答應了,哪怕再不情願。
駱喬移開了手,馬湖瞬間松垮下來,努力平復了一下略急促的呼吸,隨後站起身狠瞪了駱喬一眼,摔門出去。
副將立刻起身去追他,然而徐州軍的兩個校尉卻在猶豫要不要跟著上官一起離開。
如果之後主帥要討論攻打邯鄲的戰術和事宜,他們卻不在,豈不是錯失戰機。
可他們留在這裡,上官會不會覺得他們這麼做是失了臉面?
「好了,馬幢主既不合群便隨他去,」駱喬坐回去,對眾人道:「檄文大家也都看過了,邯鄲是一定要打,怎麼打,各位說說自己的看法。」
兩位徐州軍校尉見狀,心思瞬間不搖擺了,攻打邯鄲可比面子重要得多,哪怕是上官的面子也不那麼重要了。
駱喬把所有的將領召到大帳中,本就不是來跟馬湖吵架的,朝廷檄文既下,邯鄲之戰迫在眉睫,怎麼打能贏,能最大限度的降低戰損,才是他們現在的重中之重。
怎麼攻打邯鄲,駱喬心中有了一些計較,也與駱意商議了一番,不過,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集思廣益說不定還能找到更好的辦法。
眾校尉於軍事上都有長才,有人就道,東魏現在只有定州、幽州二軍反樓欽,應該再煽動其他人,東魏越亂對咱們大宋越有利。
「邯鄲的主帥是樓容,雖然失手叫霍渙跑了,可看樓欽沒有換帥的意思,或許我們可以來個遠交近攻。」
「你是說聯合定州軍一起攻打樓容?」
「我覺得這樣不妥,邯鄲打下來了,那是算咱們的還是算定州姓於的。總不能打完邯鄲,咱們再跟于堅打一場吧。」
「也不是說要跟于堅聯軍打樓容,讓他牽制住樓欽就行。」
「他能樂意?他可是東魏人,他這樣做,算不算是把自己的地盤拱手讓人?」
「就是,要是我,我肯定不樂意。」
眾人一陣熱烈討論,各種奇思妙想甚至胡思亂想都冒出來,駱意時不時點兩句,控制著節奏不叫他們越說越偏離話題,駱喬沒有參與其中,他把目光投向一直很安靜的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