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好像聽明白了又好像一點兒也不明白,但他記住了。
駱喬拍拍小朋友的肩膀,眼見時辰差不多了,便去更衣準備前往明德宮。
等駱喬離開,駱鳴雁叫來乳娘把聞瑾帶去前頭——他得去給他的父親守靈了,屋裡只剩母女二人,駱鳴雁對姚瑩說了自己的打算。
「你不去許昌了?」姚瑩震驚,「不是說好了去許昌,避開宮裡,把阿菟平安養大嗎?」
「娘,去了許昌,真的能平安嗎?」駱鳴雁道。
姚瑩說:「你四叔四嬸都在許昌,你四叔是豫州都督,誰還敢在許昌動你們。」
「可是阿菟他合該是彭城王,他不該去許昌,他該去的地方是彭城,是他的封邑。」駱鳴雁說:「我要是帶著他走了,誰來為他請封,他怎麼繼承他父親的爵位。」
「究竟是爵位重要,還是命重要?」姚瑩快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了。
「都重要。」駱鳴雁看著母親,「無論是對我來說,還是對阿菟,都重要。」
她目光中有一種決絕,是姚瑩從未在女兒身上見到過的。
忽然之間,姚瑩就覺得女兒長大了。
女兒大婚時,她沒有這種感覺。
女兒生子時,她依舊覺得女兒自己還是個孩子。
她總認為對女兒她有操不完的心,這是她的孩子,她甘之如飴。
可在這一刻,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孩子長大了,可以頂天立地,為自己做決定,為自己負責任,她不需要再操心,只需要給予無限的支持。
姚瑩欣慰之餘又莫名一絲失望,心上空落落的。
「那小七呢,她是特意來接你去許昌的,她強行進京獻俘,惹得皇帝不快,建康京里對她也頗多微詞,說她恃功生驕,你現在又不去許昌了,她……」
「娘,您放心,我已經同小喬說了,她贊同我的決定。」
「那就好。」
姚瑩頹然地塌了背脊。
駱鳴雁拉著她的手,說:「娘,您去許昌吧,我讓人去許昌給您置辦好宅子田地,您去許昌,有四嬸在,我放心。」
「你胡說什麼,我不去,我去什麼許昌。」姚瑩不同意。
「娘,您聽我說……」
「你別說了,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你在建康,我就在建康。你在彭城郡,我就在彭城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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