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晟這人真的是太難伺候了,痛腳也太多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哪句話又會把他惹毛。
「席始旦便罷了,謝君謨有什麼,」柳晟不屑道:「他在湘州不過是不費之惠,要不是席始旦前頭給打下的基礎,就一個長沙王府的老王妃他就應付不了!」
跟班賠笑:「是是是。」
柳晟:「……」
不說還好,一說他更生氣了。
席瞮有什麼了不起的,換做是我,我也可以!
柳晟一看就是在生悶氣,跟班不想被遷怒,不敢再出聲,眼觀鼻鼻觀心,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但馬車裡就他們倆人,柳晟要找人說話,能找誰。
「你說這相州……」
前頭才被凶過,跟班求生欲很強,換了個說法:「這相州,我看駱氏女能打下來不一定能守下來。鄴京有樓欽,幽州有賀放和劉行謹還有東魏的新皇,定州還有個于堅,這些人不可能把大好土地拱手讓人吧。」
柳晟:「……」
他怎麼就叫了個這麼沒眼色的一道出來。
柳晟氣的不行,正好外頭隨從說到絳珠閣了,他冷哼一聲讓跟班自己體會,率先下了馬車。
怎麼又生氣了?
跟班就很委屈,正著說不行,反著說也不行,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柳大公子,好巧啊。」
柳晟一下馬車,就聽到有人喚自己,還喚的是「柳大公子」不是「柳舍人」。
誰啊,這麼沒眼色!
以前的柳晟挺喜歡別人喚自己「柳大公子」的,建康的烏衣公子他獨領風騷,但是在「席大公子」在別人口中變成「小席使君」後,柳晟就不喜歡這個稱呼了。
「你是……?」柳晟轉頭看去,沒認出來人是誰。
來人奉手,姿態很低:「在下成國公府大郎,駱崇絢。」
「哦,你是啊。」柳晟神情淡淡,他來絳珠閣是為母親取定好已月余的珠釵,在此遇上駱崇絢也不奇怪。
「柳大公子風采依舊,叫人心曠神怡。」駱崇絢恭維道。
柳晟厭惡駱喬,但認為駱喬勉強能入他的眼,這個駱崇絢純純就是一個廢物,他多看一眼都嫌眼睛疼,根本不搭理他,邁步越過駱崇絢往絳珠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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