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文錢。」駱喬找出一枚銅錢來,拍在駱意的摺扇上。
這賭根本毫無意義,祖父一輩子勞心勞力,除了為他的嫡子,就是為他的長孫。
「那你別去成國公府了,」駱鳴雁皺著眉,「駱崇絢那傢伙這幾日與柳大郎來往頗多,他已經攀上高枝,用不著祖父操心,你別去受他們一家子的閒氣,萬一祖父提出什麼無理要求,拿長輩身份壓人,你不能拒絕怎麼辦?」
「那就帶駱崇絢去邯鄲唄。」駱喬笑:「你覺得駱崇絢落我手裡了,能有個好?祖父祖母要捨得這個寶貝孫子,我沒什麼不答應的。」
駱意也笑:「聽上去很好玩兒。」
駱鳴雁:「……」
行吧,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
「那我同你一起去。」駱鳴雁說。
駱喬搖頭:「你斬衰在身,別去受他們的閒氣,二伯母那張嘴你也不是沒領教過,跟吃了□□似的,每一句好話。」
駱鳴雁哼:「我現在還怕什麼,他們要是敢嫌我晦氣,我就晦氣死他們,我天天去給祖父祖母問安。」
駱意:「哈哈哈哈哈哈。」
這是問安麼,這是催命吶。
經歷了如此巨變,駱鳴雁的性子變得潑辣了許多,大有一種愛誰誰,她看不順眼就要懟,懟天懟地的豪氣。
既然她願意,那就一起去。
駱意也要一起去看熱鬧,被駱喬一個指頭摁在坐席上動彈不得:「你在這兒看孩子。」
駱意瞅著不遠處抱著老虎不撒手的小傢伙,就委屈。
他想看熱鬧呀。
聞瑾感受到舅舅的視線,鬆開了老虎,幾步跑過來,大喊:「舅舅。」朝舅舅一撲。
他荏弱的舅舅就被他敦實的小身板給撲倒了。
駱意抱著小傢伙躺在軟墊上,更委屈了。
為什麼不讓他去看熱鬧。
而成國公府里,駱意的賭只賭對了一半,駱廣之不僅想要駱喬把駱崇絢帶去許昌,他還提起了駱喬的婚事。
「你年紀也不小了,如今升到四品,天下唯一的女將,風光無兩,也該考慮婚姻大事了。」
「聽祖父這話的意思,您是有人選了?」
駱廣之正要說話,駱喬沒給他機會:「不管祖父是什麼打算,您趁早別打算了,我已有心上人,並約定了終生。」
「私定終生像什麼話!」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胡元玉忽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