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意思。」
兩人說著說著,吵了起來,還吵得非常大聲。
伺候在門外的僕役聽到裡頭的動靜,擔心自家將軍吃虧,連忙去靈堂告知兩位郎君,讓他們來「勸勸」。
二人趕到偏廳,迎面就看到于堅氣咻咻地甩袖離開,關切地看向父親。
劉行謹疲憊地擺擺手,兩人扶著他回屋休息。
劉行謹躺在榻上,叫住兩個準備離開的兒子,問他們:「你們怎麼看?」
兩位劉郎君對視了一眼,又齊齊不著痕跡地把目光往父親榻旁的小几上擺著的匣子瞥去一眼,匣子是打開的,那枚假玉璽方方正正的擺在裡面。
「父親,您不是已經決定了麼。」劉大郎說。
劉行謹道:「我想聽你們說說。」
「我們幽州與定州聯手,再調安州、平州、瀛州之兵力,或可解鄴京之困。」劉二郎說:「但付出的代價很大。」
劉大郎緊接著說:「宋國國力如今已在我魏國之上,文有席瞮、謝襄等人,武,僅一個駱喬就可抵得上千軍萬馬,說是人才輩出都不為過,中樞還有個司徒坐鎮。我們魏國有什麼呢?」
「是啊,我們魏國有什麼。」劉行謹長長嘆了一口氣:「從先帝逼走杜曉開始,我們魏國註定就要衰弱。」
兩位劉郎君沉默不語。
劉行謹揮揮手讓兩個兒子出去。
他的長子沒說錯,其實他已經有了決斷。
他轉頭看向榻旁的假玉璽,看了許久。
于堅與劉行謹不歡而散,氣氣地回去中山郡,之後叫人送信去瀛州和平州調兵。
這二州領兵的不是將軍,而是都尉,調兵只認兵符,當即就拒絕了沒有兵符的信使。
「于堅那老貨吃了敗仗就打我瀛州的主意,我也不是傻子,憑什麼要替于堅去送死啊!」瀛州的都尉對手底下的人如此大聲說。
手底下的人立刻奉承:「都尉英明。」
也有人很清醒,道:「若是那煞星攻下了鄴京,咱們該怎麼辦啊?」
眾人沉默,只有沉默。
不到半月時間,他們就聽到了鄴京一眾官員開城投降的消息。
隆冬時節,滴水成冰,鄴京城也再堅持不住了。
城中到處都有鬧事的,沒日沒夜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鄴京城裡處處都是哀嚎之聲,沖衙署的,沖城門的,不知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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