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激烈程度, 那真是路過的狗都要挨一巴掌。
之前收復的豫州、洛州沒有此等盛況, 不是這兩州之地不重要, 就戰略位置上來看,豫州的位置對宋國來說比鄴城更重要,而洛州與雍州相鄰, 長安京就在雍州。
可他國都城到底在情感上就很不一樣, 戰略位置是次等又如何,拿下鄴城的地盤代表的是在朝堂上的話語權。
以後鄴京就沒有了, 只有宋國治下相州州治所鄴城。
冀州都督顧縉是實實在在沒有想過要入鄴城司牧相州,他自己對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他在冀州,雖是第四品,可他是握著民生軍權的州都督, 說一句是冀州土皇帝亦不為過。
然他若是去了建康京, 可就太不能看了, 人脈勢力全得重新經營。
同理,他去鄴城也是一樣,宋國還沒有可牧兩州的刺史都督。
冀州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 攻下鄴城後他如此積極活動, 目的是想從現在的相州劃一部分地盤到他的冀州去。
他都已經選好了,他要清河郡。
顧縉還不是在攻下鄴城後才行動的, 在出兵之前他就派心腹與建康京里的各方聯絡了,其中,柳光庭他還是讓他的親兄弟上門拜訪的。
他親兄弟得知他仗還沒打就準備要瓜分地盤,就很無語:「你就這麼確定能打下鄴京來?」
顧縉很有信心:「駱季平此人的戰術謀略我還是服氣的,何況他那女兒猛成那樣兒,攻下鄴京是遲早的事。」
駱喬玩的那一出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聯繫兗、冀、洛、襄等州共同出兵、荊州往南浦調兵都是駱衡在出面協商席司徒在背後鼎力支持,眾人自然都以為這戰術是駱衡的主意,熟不知這過於大膽的戰術是駱衡一雙兒女搞出來的,他甚至還要晚於席司徒知道。
顧縉的算盤已經打好,各方關係也打點到位,就等元節之後朝廷的詔書下發。
「等詔書下來,你就帶人去接管清河郡,」顧縉對親弟說:「朝廷不能耽誤春耕,正月里詔書肯定下來,你先濟南準備準備。」
可顧縉的弟弟還沒來得及回濟南郡,建康京那邊就傳來一個壞消息……不對,好消息……也不對,又好又壞的消息。
好消息:顧縉功大,可能會連升兩階,升為二品驃騎將軍。
壞消息:不僅清河郡沒戲了,顧縉有可能連冀州都弄丟了。
消息都傳到鄴城來了,空穴來風,顧縉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傻了。
不是!
為什麼啊?!
他怎麼就功大到可以連升兩級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就已經開始恭喜他了,活似他不是有可能連升兩階,而是已經連升兩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