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駱衡的那部分席氏族人也越發癲狂,羅織了一系列罪名, 真真假假, 欲將駱衡置於死地。
朝堂上的風向是叫人越來越看不懂了,席氏族人在發瘋已經不僅僅是為了相州牧針對駱衡, 分明就是想搞死所有與他們意見相左之人, 想讓朝堂成為席氏的一言堂。
可席榮居然毫無動作, 就看著自己的族人發瘋。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從不會容不下朝堂上不同的聲音,哪怕說的是廢話, 他也會讓別人說完。
現在這是怎麼了?
難道真是老了麼?
柳光庭思來想去還是找上了席榮, 懇談一番。
相州牧的人選就那麼幾個,無論是誰, 對於宋國來說都沒有太大區別。
但你的族人都成瘋子了,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席司徒你可要想清楚,別毀了你辛苦建立起來的基業,還落得個遺臭萬年的名聲。
「連城無需緊張, 我如此做自有我的道理, 你看著就是。」
柳光庭一口氣哽在胸口, 難受。
合著他前面那些掏心窩子的話都白說了!
「席孟仁,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柳光庭拂袖而去,轉頭找上謝禹珪, 大倒苦水。
席榮聽聞後, 無奈地搖搖頭。
「去抓人吧,五日後就是納采的吉日, 別讓那些人掃了興。」席榮對席矩說道。
他不準備以家法處置那些族人,而是以國法。
大理寺卿席矩抓人名正言順。
抓人的文牒一下,金吾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名單上的席氏族人以及他們的同謀關進大理獄,所犯之罪直接羅列張貼在大理寺外的告示欄上,告布全建康百姓。
滿朝文武被席矩這一動作搞懵了,怎麼突然來了個大義滅親?
「我還以為他老糊塗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柳光庭對謝禹珪苦笑:「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席孟仁有魄力剷除家族蠹蟲,這點,我不如他。」
謝禹珪戚戚:「 也不怪咱們仨這麼多年的明爭暗鬥,贏的總是他席孟仁。以污貳二期無兒把以」
五指尚分長短,一個家族中總會良莠不齊,若只是平庸倒也罷,最怕就是自作聰明和仗勢欺人的。
家族的興旺需要一代又一代優秀的人才,衰落卻往往只需要一兩個敗家子。
河東柳和陳郡謝傳承幾代後漸感人才不濟,尤其是前者,望著族裡那些不成器的子侄後背,柳光庭時常都想把他們塞回娘胎里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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