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情形下去,今年秋收時,墨戎肯定是要南下劫掠。」席瞮說。
「劉行謹跟墨戎打了那麼多年,應該猜得到,嵇充那邊可以去給他提個醒。至於長安……」駱喬搖了搖頭。
西魏朝廷里應該有人能預見,只是穆泰會怎麼做,誰知道呢。
「咱們豫州倒還好,真有大旱,存糧至少能挺三年,前幾年招來的那些種田好手一直在田裡研究增產,前些日子聽他們說似乎有一點兒眉目了。」席瞮說道:「豫州不必擔心,可相州如今還未理順,又遇旱情,恐怕是千頭萬緒。」
駱喬道:「真正麻煩的是瀛州,唉,柳侍中家的大孫子那麼積極爭取司牧瀛州,聽說柳侍中攔都攔不住,不知道現在後悔了沒有。」幸災樂禍。
席瞮大笑。
駱意過來找姐姐,老遠看到兩人在亭中乘涼說話,很懂事的帶著老虎轉身往回走。
甘彭看到駱意進了刺史府,很快又出來,還是他一個人,不禁問道:「軍師,將軍呢,不在刺史府嗎?不對啊,聽老楊說將軍來刺史府了啊。」
「甘校尉,你今年多大了。」駱意問道。
甘彭不知所以,但軍師問就要答,遂道:「末將今年二十有六。」
「娶妻了嗎?」駱意又問。
甘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脖頸:「這不是,一直在軍中,耽誤了麼。」
駱意長嘆:「難怪你沒有娶妻。」
甘彭一臉懵:「怎、怎麼了嗎?」
駱意拍拍甘彭的肩:「有空,去相個親吧。」
相親?相什麼親?什麼要相親?
甘彭在原地撓著頭傻站了一會兒,恍然大悟。
哎呀哎呀,駱將軍跟小席使君未婚夫妻幽會呢,哎呀哎呀,的確是沒有大事不要打擾。
怪我怪我,拿到矩州的情報過於大驚小怪了。
甘彭趕忙追上駱意,邊走邊說:「這不是看咱們宋國的前太子妃拿出傳國玉璽要稱帝,跟她弟弟干起來了,吃驚了吃驚了,就想叫將軍儘快知道。」
「算不得什麼大事。」駱意平淡的說出驚天之語:「那傳國玉璽還是你們將軍送給那位女皇的。」
甘彭連忙扶住自己的下巴:「什麼?!咱們將軍把傳國玉璽送給周女皇了?!」
駱意說:「又不是只送給了周女皇,劉行謹那裡也送了一枚,你不也知道麼,為什麼還要如此驚訝。」
甘彭:「……對哦,我忘了這個了。」
自家將軍到處給人送傳國玉璽,不僅劉行謹和周祈,嵇充也送了一枚,跟送大白菜似的,一人一枚。
不過,嵇充拿到那個高仿傳國玉璽居然只是收著,有了這麼個玩意兒,不正好名正言順跟長安叫板麼。
就是這傳國玉璽一多,就變得不值錢了。
「咱們將軍到底雕了多少個假玉璽啊?要不,也給我一個耍耍?」甘彭膽子奇大,這也敢要一個耍。
駱意瞟了他一眼,說:「你還是先去相個親吧,也老大不小了,楊校尉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