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駱喬就收到了席矩的信,立刻命人備船,將長安諸多事務交代給甘彭等人,走水路回建康。
現在入秋轉涼,駱意身體不好受不得顛簸,走水路順流而下反倒快些。
河面風大,駱意被勒令不准出船艙吹風,只能裹著披風看著站在甲板上的姐姐發呆。
他聽到席司徒叫他一塊兒去建康,就猜到席司徒是為何了。
今後跟著姐姐南征北戰的日子沒有了,他得留在建康與各方斡旋。
他們姐弟倆,一武一文,一個在外領兵,一個坐鎮朝中,是最好的。
姐姐這些年能領兵在外,打了鄴城打長安,就是因為朝中有席司徒幫她扛著,否則朝中那麼多衙門,隨便哪個衙門故意拖延一下,就能把在外頭的將軍拖死。
行吧,雖然在建康的日子肯定沒有跟著姐姐到處走有意思,但與人斗,應該也有點兒意思。駱意如此安慰自己。
八月下旬,姐弟倆抵達建康,直奔席府。
哪怕已經知道席司徒纏綿病榻,可見到他人之後,姐弟倆還是不敢相信。
明明那麼強大的一個人,怎麼區區風寒就一病不起了。
席家最開始以為是有人下毒,就差把建康查個底朝天,也沒有查到下毒的蛛絲馬跡,換了好幾個大夫,說得也都是年紀大了,平日不病不是身體好,所以一病就危險。
席榮看到姐弟倆,先誇了他們幾句,才說:「你們應該知道……我叫你們回建康……是為了什麼。」
姐弟倆點頭。
席榮就道:「詔書,我已讓人擬了……小喬,授車騎將軍,駐守長安。小意……你自己說說……你要哪個位置……」
竟是朝中這些職位任由駱意選。
駱意早就考慮好了,也不跟席司徒客氣,直接說:「尚書令。」
很懂得獅子大開口。
席榮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會選這個……」
他詔書都已經讓人擬好了,只等著皇帝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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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榮病重的消息早就不脛而走,隨著席家的子孫們陸續回來,更坐實了。
有的不敢置信,有的暗自欣喜。
席榮去世,他的兒子都得丁憂。
武帝定下官員為父母丁憂三年,將前漢丁憂不丁憂全看個人孝心改成朝廷強制,當初為的是擼掉勢大的士族。
席矩和席豫為父結廬守孝,至少三年內,大理寺卿和兗州刺史就空出來了,不少人盯著這兩個位置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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