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誰呀,竟羞於見人。我這裡有截餅,要不要吃呀。」
席瞮的身後慢慢冒出來一對扎著毛球球的小包包頭,緊接著露出一雙圓圓的葡萄眼,最後整張小臉露出來,沖駱喬控訴:「阿娘騙、騙人!」
「我怎麼騙你了?」駱喬把截餅交給席瞮,脫掉了大毛斗篷,在火盆邊坐下。
「阿娘回來晚了,明明說十日,我數,我數了……」小姑娘掰著手指頭,數來數去發現自己只有十個指頭,就有些委屈,「反正阿娘回來晚了。」
「席澧,你好不講道理,我說是十幾日便回,十日是十幾日,十五日難道就不是十幾日了?就算是十九日,只要不到二十,就還是十幾日。」
小姑娘虛歲才三歲,哪裡是詭計多端的成年人的對手,直接就被阿娘給說混亂。
「阿娘,壞!」小姑娘一邊控訴,一邊從阿爹身後衝出來,撲進阿娘懷裡。
駱喬還能不懂女兒這是想玩什麼,抱著女兒站起來舉高高。
小姑娘開心得咯咯笑。
駱喬對席瞮說:「狸兒這笑聲是從哪裡學來的,怎麼聽起來像鴨子叫。」
「是鵝叫吧。」席瞮邊把截餅拆出來房碟子裡,邊笑著說:「之前去監秋收,帶了狸兒去下面縣裡,她去招惹農戶家裡養的鵝,差點兒被鵝給叨了。」
駱喬把女兒抱進懷裡,捏捏小臉:「你都還沒有大鵝高就敢去招惹,不愧是我女兒。」就很驕傲。
小姑娘咯咯笑著抱住母親的脖頸,小臉貼貼。
駱喬抱著女兒在席瞮身邊坐下,席瞮將這段時日的邸報遞給她,接過女兒餵她吃截餅。
已經入冬了,朝廷也沒什麼大事,唯一算得上大事的就是柳家人又去大理寺鬧去了。
兩個月前柳光庭中毒身亡,至今沒有查出下毒的兇手,柳家人幾乎天天去京兆府和大理寺鬧,話里話外都是朝廷傾軋。
這話什麼意思,不就是想把罪名扣在尚書令駱意身上。
在柳光庭中毒前的一個月,他與駱尚書為了是否在南邊施行均田而在朝上吵了一架,柳光庭被氣暈在式乾殿。
在朝五年,誰不知道駱尚書吵架就沒輸過,總能直指問題核心,把對方辯得無話可辯。
柳光庭被抬回去就告病,一副駱意不登門道歉他就不上朝的架勢,誰知一個月後柳家人突然去京兆府報案,柳光庭在家中被人下毒害死了。
毒害朝廷重臣可是大案,京兆府尹親自帶著仵作上門,要給柳光庭驗屍,柳家人卻百般阻攔,大理寺上門了也一樣,直囔著朝廷讓柳光庭死了都不安生。
此事在建康鬧得沸沸揚揚,大字不識的老農都會說上一嘴。
「又讓官府查案,又不讓官府驗屍,柳侍中是不是真的中毒哦,不會是被他們自家人害死的,想誣賴別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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