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人阻攔大理寺查案,又責怪大理寺不盡責有私心,明顯就是劍指年初回朝的大理寺卿席矩。
又是駱意,又是席矩,柳家人這是想來個一箭雙鵰,是想翻天啊!
聞燮也覺得柳家人簡直有毛病,可皇后與他夫妻多年,唯一的兒子沒了後兩人的關係倒沒有以前緊張,很有種相濡以沫。
皇后這樣在自己面前哭,聞燮也不能無動於衷,思來想去,乾脆召駱意進宮來問問。
「朕不是懷疑駱卿,只是朕想不明白,柳侍中這時中毒身亡,這其中影響究竟是大是小。」聞燮把飛到案上唧唧叫的鳥趕開,嘆息一句:「柳侍中死得可真不是時候。」
對駱意現在正在搞的均田,聞燮是大力支持的,他是皇帝,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是在削弱士族集權朝廷。他拍著大腿,甚是後悔:「以前朕怎麼沒想到這麼做呢。」
聞燮在朝會上多次誇讚北方開荒有功,暗示士族他這個皇帝的意思,不過士族根本不把皇帝放在眼裡,完全不聽,卯足勁兒反對均田。
倒是有一點,朝堂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南邊的土地上,少有人注意到,北方兵權幾乎都掌握在了車騎將軍駱喬手裡,三十萬神鼎軍把嵇充逼得只剩肆州這一點點地盤,縮在雁門郡不敢動。
「柳家想要兇手,其實也不難。」駱意說:「陛下可考慮考慮,是嵇充還是周禧。臣不建議是劉行謹,咱們與他合作多年,是可以說服他臣服大宋的。」
聞燮想了想,竟覺得也行,到底柳光庭是大宋的門下侍中,朝廷重臣,被他國皇帝或一方諸侯下毒也是有可能的。
總不能說大宋的侍中如此沒面子,都不被敵人惦記性命的。
「那就嵇充吧。」聞燮說:「朕看他不爽很久了。」
駱意也覺得該是嵇充,正好有個藉口讓姐姐明年把肆州收回。
「那就煩趙大監跑一趟大理寺,給督辦此案的少卿傳陛下口諭。」
趙永立刻答應,動作可迅速了,叫聞燮看到一時都不知這趙永是伺候誰的了。
晚間的時候,聞燮故意發難趙永,後者撲通一下跪下,臉上倒無多少懼意。
「只要駱尚書是為陛下辦事,奴幫忙跑跑腿,不就是幫陛下跑腿麼。為陛下辦事,奴怎能不積極。」
「花言巧語。」聞燮笑罵一句,叫趙永起來。
趙永還沒爬起來,守在外頭的內侍進來,稟報皇后求見。
聞燮現在不想見皇后,她一來就哭,一來就哭,前幾次他憐惜她喪父好生安慰,可次數多了就叫他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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