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淺看著她覺得很可悲,也很可笑。
暱稱:
第99章
大禹兵馬皆帶了個黑巾,弔唁蕭林,她這次,應了她平日的玩笑話,名垂青史了。
蕭北棠將蕭林的遺言和遺物送回京中,她的孩子,也在她去世那一日出生了。
可惜,同一日的悲喜,幾日後才送達彼此。
宇文月一改往日風度,陸無憂在做什麼?為什麼銀錢短缺了?
她跑來質問陸無憂。陸無憂卻笑著說:「宇文月,你不是一向鎮定嗎?我母親教你的風度,你全忘了啊!」
「你!」宇文月指著她:「你這樣,就不怕師父動怒。」
陸無憂冷笑:「母親若要動怒,也該是怒你無能,讓我受了傷。」
宋清淺聽的雲裡霧裡。
「為了宋清淺?你值得嗎?」
陸無憂合上眼:「你走吧。」
「你當真為了她,什麼都不要了?」
陸無憂真開眼,冷冷看著她,罕見的聲嘶力竭:「我何時有過什麼?我生來就只知仇恨,是她,是這個女人,在那個冬日,給了我從未有過的溫暖,我身在冰窟,母親為了給父親報仇,強加與我的一切,可曾問過我的意願嗎?我從出生,就沒有感受過她的一星半點母愛!」
那個冬日?宋清淺回想著,她十四歲那年,府上來了一個小女孩,安靜,內向,一句話也不肯說。
她盯著一盤糕點看了許久,應該是想吃吧,可她不去拿,也不說。
宋清淺笑著遞給了她,又帶著她與那時候同樣年少的張定清她們一起玩耍。後來她來過好幾日,之後再沒來過。
是她嗎?陸無憂。
宇文月厲聲斥她:「我勸你清醒點!我們的霸業不日可成,你這時候放棄?多年努力付諸東流?你對得起師父嗎?」
「阿月,你的心思,你以為母親不知道嗎?她在利用你啊,事成那日,第一個死的就是你啊,她會給我留個敵人嗎?呵呵呵……」陸無憂似乎瘋了。
宇文月站起身,退了幾步,她知道陸無憂說的是真的。
她深深看了一眼陸無憂,轉身離開。
「想起我了嗎?」陸無憂看著宋清淺笑著問她。
「是你?」
她苦笑:「是我啊!你怎麼就,不記得我了呢!」
「你知道嗎,我身邊的人自小奉我為主,她們若是敢與我玩樂,母親便會殺了他們,就像孫成一樣,只要她想,她就會做。」她看著宋清淺,眼底是灰色的。「我手上沒沾過血,可是,因我而死的人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