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一聲輕問,冰冷刺骨,三娘可不似阮靜嫻那般的柔弱,鬧起脾氣來,可不是什麼人能吃得消的。
當然,能讓辛三娘如此傲嬌鬧脾氣的,至今為止,也只有顧笙平一人了。
「還,,,還不就是那種地方。」顧笙平憨憨的笑著,打了個嗝,滿身的酒味,她怕熏了人家,忙抬手扇了扇「三娘,你懂得。」
「我不懂,你說不說,別在我這裝傻充愣。」
這人是真生氣了,人家連拳頭都攥上了,顧笙平心裡沒底,怕被打,只好乖乖說道:「青樓,是霍飛硬要拉著我去的。」
至於責任,顧笙平覺得,還是要撇清一些的好,她,最多算是被迫的。
「哦」辛三娘恍然,嘴角填了幾分笑意「原來是你最喜歡的地方,那霍飛,倒是通曉投其所好之道。」
「沒有,沒有的事。」顧笙平賠笑,急忙否認著。
這是什麼話,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女子,這幾人怎麼都一個德行,把自己形容的,跟個流氓似的,顧笙平不爽,嚴重的不爽。
這話題不能再聊了,三娘的眼神越來越犀利了,顧笙平覺著,保命要緊,便岔開了話題。
「說正事,霍飛問了些二皇子的事情,還有咱們此次來人的主要目的。」
「你都說什麼了?」談及正事,辛三娘便先把這筆帳記下,放到了一邊。
「說了個大概,還有一些胡編亂造的,不過都是真想里畫花,雲裡霧裡的,咱們的動作,怕是要再快一些了。」
「帳目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辛三娘說道:「果然如你所說,記帳的那人留了個心眼,謄抄了一份,只不過,,,」
辛三娘欲言又止,顧笙平緩緩說道:「是不是不願意給,這人貪財?還是好色?」
辛三娘擰眉,直勾勾的盯著醉眼惺忪的人「你是何意,不妨直說?」
「投其所好,攻心為上。」這時候顧笙平想起了隔牆有耳了,湊近了些,黑暗也遮擋不住她那奸詐的笑容「人無完人,投其所好,用些下三濫的手段也無妨,若是貪財好色,最是好辦,最怕的,,,就是那些滿嘴仁義道德之人,壞事都幹了,此時危及性命,倒要做人了,此種人,不如一刀了解了,留著也是個禍害。」
站著怪累的,顧笙平去了椅子處,坐了下來。
此時,辛三娘倒是看不大清這人了,到底是真,還是奸,此話說來,可見城府。
記帳之人乃是一位年過六旬的老者,文弱書生之相,不要錢,不好色,滿口都是身不由己,讓他拿出帳本,可保他性命,怎奈這人卻又不肯。
「知道了,我們會儘快的,只要撬開那人的嘴,咱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顧笙平沉思了下,又道:「不如從肖大人身邊的人入手,什麼護衛,小妾的,不能一棵樹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