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軟劍出鞘的那一刻,三娘就想好了一切,她這輩子要為自己活一回,為了自己的情,哪怕賠掉性命,也要活上這一回。
三娘手中的軟劍仿佛一條靈蛇,在這黑夜中泛著寒光,再次出擊,只聽門外有了聲響,一個凌亂的步伐緩緩地在靠近。
顧笙平喝的著實不著,腳下都沒了跟,跌跌撞撞的由小二送回到了房門口,抬手敲門,卻不想,門開了,面前的人凶神惡煞的,好是嚇人。
眼皮沉的厲害,顧笙平強挑眼帘,沒等真的看清三娘的面容,臉上就覺火辣辣的,自己,又被打了。
這漂亮娘子實在太嚇人了,小二見狀,哪還敢逗留,撒腿就跑,眨眼間人就不見了。
「三娘,你打我幹什麼?!」
動了動臉蛋,顧笙平不怎麼覺得疼了,就是有些麻麻的,還好有酒的幫助,疼痛被她直接忽略了。
還未反應過來,顧笙平整個人都被拽進了屋子,懷中突然多了份溫暖,還有一絲濕潤,打濕了身前的衣衫。
「你去哪了,嚇死我了。」
三娘再也壓制不住內心情感,知道這人沒事,她喜極而泣,緊緊的擁著這混人,聆聽著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久久才得了平息。
「三娘,你這是怎麼了,我好痛。」
舌頭不大好用,顧笙平是要謊稱臉疼的,結果咬了舌頭,這下好了,都疼。
「哪裡痛?快讓我看看?」三娘急忙查看,恨不得翻遍顧笙平的全身,卻不曾想這人喝多了還能戲耍自己,面前的笑容尤為的欠揍。
「很痛是吧,那好,我便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痛。」
另外一張臉可是完好的,三娘抬手幫她補了下,這才滿意下來,抽了身,關了房門。
屋檐上的黑影見狀,消失在了夜空中,心中五味雜陳。
捂著自己的整張臉,顧笙平委屈巴巴的站在屋子中間,哭也不是,笑,更不對了,她又不傻,哪有被打了還笑的。
「三娘,你不講理,憑啥打人,你要不給我個合理的說法,我跟你沒完。」
辛三娘冷笑道:「打你,這兩下算輕的,你說,幹什麼去了,為什麼到現在才回來,你知不知道,知不,,,,,,」
剩下的話,辛三娘想來,還是咽了回去,有些事情,與這人,講不著的,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那還不是怪那霍飛,他又來套我的話,還把我帶去了,,,帶去了,那種地方。」
顧笙平聲音越來越小,不敢直視人家,只好半低著,用餘光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