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在裡邊待著,過幾日本尊就讓你出來。」沈持巒說完後便屏蔽了心識,縱使不願也只能暫且由他替上。
神識破損流逝,這副身子他控制不了多久。
或許這就是天道待他重生的代價。
所行所想只能加快不可慢,他要儘快在被壓下之前,殺了他們。
沈持巒動身準備回池峰,至於邱櫟丹那邊,他相信他有能力去對付。
「你去哪兒?」
遂淵見他要走嘴巴又張不開,急切的湊到他身旁,用腹語說道。
主人都傻了,萬一迷了路怎麼辦。
這門派看著也不安全的樣子,再一個說不準,被人騙走了怎麼辦。
「……」
「不管你去哪兒,吾也去。」
它怕被他扔下似的,兩條小胳膊抱住他的腿不撒手,「帶吾回去,吾也跟你一起走。」
手觸碰到他身上時,沈持巒下意識的就想甩開它,眸子凌厲的看著他,「本尊數到三,不放手就讓你跟那妖獸一起作伴下黃泉。」
末了說完有意無意的看向血泊中的妖獸,仿佛就在說你的下場就是這個。
似是他說的話起了作用,遂淵彈射似的撒開他,瑟縮到坑中跟飛獸抱在一起,活像兩獸才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不走了?」
「不走了不走了,吾想起來吾還要給它們安葬。」它迫切的搖晃著腦袋。
沈持巒收回目光閃身往池峰飛去,沒想到剛到就看了一處好戲。
他的好徒兒們在合計怎麼潑髒水。
六比一。
往連胤修身上潑髒水勝出。
這水潑的不冤,敢對他下手,怎麼能好過的了呢。
沈持巒裝作異魂的態度,稍軟了些,畢竟他們喜歡的不就是這溫柔嗎?
洋裝剛到此,從院外走了進來,「在討論什麼這麼開心?」
他這句話叫眾人險些慌了神,也不知道師尊聽到了多少,心底一顆心都吊了起來。
下一秒沈持巒說的話,讓眾人都暗自呼出一口氣。
「不是叫你們早些來吃早飯嗎?怎的一個都沒來,不餓嗎?」沈持巒掐著嗓子,那滿溢的溫柔讓眾人放鬆了下來。
於芷蓉猝不及防被推了出來,按著先前說好的說道:「師尊,我們的小魚兒被,被……」結巴了一下,剩下的話也被埋沒在口中,沒了下落。
看著她這副要哭的表情,封樓深知若是再不說,就要露餡了。
「您池中的魚兒,被大師兄…」他刻意頓了一下,銜接道:「被大師兄給弄死了。」
什麼魚兒?
他哪兒來的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