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做足了大師兄的擔當,完全一副我們同為難兄難弟,我一個人帶著他們可以的。
事他就不是這麼個事。
挺聰明的一個孩子怎麼這會兒想不通了。
這一腳已經趟進去了,他明顯能感覺到幾人看連胤修的神情變了變。
沈持巒發愁的舔著尖牙,他要怎麼說才能好些,一不能撕連胤修的傷口說他經脈斷裂,二還不能讓他再引師弟妹的恨。
思來想去,他壓下聲線,語氣漸厲的說道:
「本尊的話你聽不懂?擅闖入後山與他宗弟子打鬥,你以為這事就這麼了了?」
「……」
連胤修唇角微抿,不再言語。
知錯似的垂著頭站在他身旁,其實若要幾人抬眸去看,便能發現他的眼中帶著玩謔,哪有被他訓斥的低落。
冗長的沉寂過後,沈持巒不再與他們浪費時間,轉身走向屋中。
連胤修與仲陽舒二人則跟在他身後,看的凌霄義眼中發紅,這件事發展的有些偏離他所預想的軌道了。
他本是想著試探一下仲陽舒去不去,若是去還則罷了。
若是不去,他不就有了正當理由回池峰了麼。
師尊說的是讓他們去榧峰修煉,也沒說所修期限為何年何月,更沒說不讓他們回來。
到時只說擔心小師弟過的不習慣,亦或是與他約定了什麼事。
來池峰那還不是名正言順?
如今師尊座下除去他們,就只有連胤修和仲陽舒二人跟在身旁。
倒時他在師尊面前露面多了,或許師尊便能記住他從而把他帶回池峰,只是現在的情況不如他所想。
師尊盛怒之下,他的話再說都太蒼白。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再日後想辦法。
屋內亦很是安靜。
沈持巒落座在木椅上觀察著眼前的兩個少年,一個羸弱骨瘦不堪,臉頰上沒有多少肉甚至下巴尖的還有些嚇人。
另一個面若桃花帶著些嬰兒肥,光是看著就知道吃的肯定很好。
兩者對比到一起,倒顯得他太會虐待人了些。
無意間對視上連胤修的視線,下一刻他便跪在地上,這齣動作打的沈持巒防不勝防。
「你這是何意?」
他的聲音宛若冬日棉雪,如起初埋入雪堆身上起了熱意到後發覺的冷。
「弟子不該同他人私下打鬥,不該闖入後山。」地上的人如實說道。
打男主的行為他看著是挺爽的,要是下次挑個好地方再打就更好了。
後山他一路走去,妖獸死的死……躺的躺,屍橫遍野都沒地下腳,尤其打的這片還是御獸宗的地方。
其中有不少還未馴服的妖獸,還有一些是打開派以來就在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