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打的七零三落,也不知還活著多少。
他單是闖入那片後山,戚鴻文是知道的,他若不計較便沒問題。
至於死的妖獸是誰動的手,還需弄清楚。
若是連胤修弄的,怕是戚鴻文那廝又要獅子大開口了。
若要是男主弄的,他舉手狂拍大笑活該!
只是線下還有更讓他頭疼的,連胤修怎麼突然會跟男主打起來,沒有交集的兩個人也會打鬥麼。
「噠」
「噠」
「噠」
他指尖敲在扶手上,思索著這場打鬥的起始,還是說兩人其實已經見過面了?
如此低的氣壓,悶的仲陽舒也忍不住緊張起來,視線不斷上下在兩人身上掃。
這種氛圍他還是在他爹書房見到過,許是太過詭異,他沒忍住開口說道:
「師尊,您別敲了,我心慌。」
「……」心慌?怎麼沒慌死你。
「……」好小子,敢說,他沒看錯人!
沈持巒聞言順著他停下了敲動,「沒吃飯?」
他忽然問的兩人出其不意,皆怔了怔。
這跟大師兄私下打鬥有什麼問題嗎?
這跟他現在有什麼關係嗎?
仲陽舒搖頭,面上都帶著可憐,「沒有,弟子本來送了飯來,大家都去哄師姐我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吃,好不容易哄好了就被叫著來了這兒。」
他拽起褲腿,白嫩的膝蓋上此時有片淤青,很顯然是今晚跪出來的。
「師尊,我腿疼。」
少年可憐兮兮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這小子肯定是派來迷惑沈持巒的奸細,不過他相信以他的能力,區區奸細一定能分清。
很快這份迷之自信被炸的原地消失。
連胤修面色僵硬,看著眼前人真就起了身,那模樣舉止間是露著擔憂。
虧他還這麼看的起他。
連這種低等的勾引都辨別不出來。
其實沈持巒只是覺得,這孩子畢竟是從他爹手裡搶過來的,磕磕碰碰是難免不了,可若是傳出去說他虐待徒弟可就真說不清了。
他爹還是一派掌門,這捋不齊說不定還會引的兩派幹仗。
塗抹完藥後仲陽舒便一直坐在凳子上,只是怎麼感覺總有股扎人的視線。
沈持巒沒再坐回去,從空間中拿了些烤魚出來。
天色已晚,那些弟子早已休息,只能暫時用這些在幻境時烤的剩下的烤魚裹腹。
魚拿出來時仍如剛烤出來時那般,摸上去還有些燙人,陣陣香氣在屋中傳開。
沈持巒對空間愈發的喜歡,這空間用途很多,基本上死物活物都能放,就連熱菜放進去不管放多久再拿出來,都是一樣的,就跟時間靜止了似的。
早在進了門就竄到角落的遂淵,聞著香味崩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