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湄舞比較多疑,若是這基礎打不好後面很容易出現漏洞,怕是倒時會被她察覺出什麼。
「那你們……」
「同父異母,我二娘比較漂亮。」
沈持巒無比自然的接話,其實是他懶得給遂淵易容,只是用術法把它變大了些,容貌也跟著張開。
怕這還不夠又補了一句有意無意的話,「我父親曾被一位仙人救過,所以我們兄弟二人從小就對修真很感興趣,今年鼓起勇氣來了這裡,這可能就是因果吧。」
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一句從小對修真感興趣,便奠定了他二人輕鬆走上試煉雲梯的基礎。
這句話已然被孫湄舞
先入為主,所以他們兩人看著怎麼奇怪,也算得正常。
孫湄舞點了點頭,從側面打聽兩人,「那你們是有練過嗎?還是說什麼。」
「沒有。」沈持巒簡言道。
此時若是同她說了有,那可就是他們二人實實在在進了挖的坑裡。
單是從他二人外表身上粗布麻衣來看,家境困難,怎麼可能有法子修煉,更別說看書自學。
這種在尋常貧苦人家上根本不會出現。
只有一些家族世家想讓孩子日後走上修真路,才會花大價錢去拍賣行或是從人手中收基礎書籍。
他們若是說有,定會懷疑身份和來此的真實性和目的性,還有可能被扣上臥底的帽子。
他在這兒多日已經打聽清楚了,據聞謫昇門屢受魔修攻擊,通常是左偷襲一下,右偷襲一下。
每每都是那麼輕輕一點,接著就消失不見。
宗門上下可疑人員查的緊,更別說還是新來的,懷疑起來很容易。
「這樣啊。」孫湄舞若有所思,對上沈持巒的眸子她緩和的說:「沒事我就隨口問問,你們先休息著,我去瞧瞧怎麼樣了。」
在她離身不久,一直安靜沒有說話的鄒方江跟著離去。
一人走算不上可疑,若是兩人都走了倒是很可疑。
沈持巒一手摸著杯子上的花紋,指腹划過凸起的紋路磨的有些舒服,注意到身旁蠢蠢欲動的遂淵,神識中提醒道:
「莫要說些不該說的,做些不該做的,他們在暗處看著。」
「他們……他們監視咱們?不是都懷疑過了嗎?」遂淵聲音中帶著驚詫。
沈持巒眸中冷了冷,本來他也以為懷疑解除了,直到他看到鄒方江輕點了點手臂。
這小動作代表他有話要說。
他確信他沒有留下把柄,這兩人遲遲未歸不是尋人捉拿,也不是直面將他二人拿下,那就剩下一個可能。
監視可能就是抵消懷疑的最後一步。
「許是發現什麼了。」沈持巒煞有介事故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