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輕鬆是鬧哪樣,讓她如何直視台階下的其他人,讓她如何直視當年辛辛苦苦爬了個半死的自己。
「試煉登雲梯今年是誰開的?怎的看著好似沒威壓似的。」孫湄舞躡眉道。
有些太過奇怪。
這兩人小小年紀登雲梯沒一點反應,先不說威壓的事,光是爬這台階竟然一階都不休息。
「本尊開的,若是覺得沒威壓你自己下去試試。」一旁的鄒方江說道。
「……」不去,她才不去呢。
被雲梯支配的恐懼,才不想試第二次。
不過在知道是他開的梯後連那點疑惑都消失,正因雲梯是隨開梯者實力而出,正所謂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所以試煉雲梯通常都是由宗門高位的人來開。
實際上也會集上一年的入選情況,酌情壓低或增高。
上一年進的人不算少,今年試煉雲梯反而還稍稍拔高了些。
遂淵很快追了上去,發現沈持巒已經過了雲梯,在旁的椅子上坐著悠閒的喝著茶,絲毫沒有看向它意思。
遂淵眼力見極好,看向他一旁椅子上的多年沒見的女人,深知她就喜歡聽些好聽的,臉上擠笑著湊到跟前。
「這位漂亮姐姐,可不可以把椅子給我坐坐呀?」
眼前少年還未長開卻也是可見秀骨,不僅笑的甜,嘴巴還這麼會說話。
孫湄舞臉上頃刻間堆起笑容,玉手在它臉上捏了捏,「真會說話,再叫一聲。」
「姐姐。」
「……」在一旁淡定喝茶的沈持巒扭過了頭,無下線,沒看眼。
「哎,真乖。」
孫湄舞臉上都快笑成了一朵花,怎麼也壓不下嘴角,空餘之際還朝著鄒方江努了努嘴。
那眼神之意說的很是明顯: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嘴甜的孩子比你強多少。
遂淵在她起身後立馬坐了下來,那屁股跟粘在椅子上了似的,扭過頭就跟一旁的沈持巒說起了話。
「哥,為什麼你剛剛不等我?」他頹喪著問道。
「我叫你了。」
言下之意盡顯,是你非要坐著不走,他能有什麼辦法。
「…哦……」遂淵扣著手下衣角,不情願的說道。
孫湄舞暗中視線掃視著兩人,原來是兄弟的關係麼,可這臉怎麼瞧也不像是一家人生出來的。
性格和樣貌差的未免也太多。
實在是按耐不住求知慾,她打開話匣子問道:「你們是親兄弟嗎?」
「是。」
沈持巒為了避免遂淵多說多錯,主動接過話題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