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嫌錢多。
而他在聽到後不僅沒激烈反應,還十分平淡,就好像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沈持巒在他審視的目光下晃動些許僵硬的身骨,指尖觸上頭上穴位,緩慢開始按動。
當他手指落下的那一刻,連胤修嘴邊的叫停隨著偃息旗鼓,力道不輕不重格外舒適。
對於他的觸碰,他竟然沒生出半點噁心厭惡的感覺……
莫不是他的病好轉了?
袖中的朱雀被阻止的生悶氣,不一會兒從袖子裡探出個頭,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汲取著空氣中略顯熟悉的氣息。
是娘親…
是娘親的氣息。
小朱雀探出半個身子也沒看見人,剛邁出幾步,就被一隻大手重新拉了回去。
「安分點。」
聽著頭頂上傳來的聲音,小朱雀僵持了瞬,繼而瞬間變成了聽話的孩子,一溜煙的重新鑽了回去。
沈持巒手下動作一頓。
啥?
安分點?
他這還不夠安分嗎?
「師兄?你撒癔症了?」沈持巒沉默半晌。
「……」
不止聒噪,還沒規矩。
外門的眼光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然後沈持巒就眼睜睜的看著連胤修從椅子上起身,走前還很貼心的說:
「那張獸皮你拿走。」
嗚嗚嗚,他就知道!
小反派怕他這個陌生人凍著,還送獸皮給他。
這麼善良的人,肯定不會變成反派的。
「謝謝連師兄,連師兄走好。」
沈持巒臉上笑意擋都擋不住,喜悅的朝他揮手。
聽的連胤修腳步頓了頓,完美的臉上差點沒維持好。
明明就是句普通的感謝話,偏偏有種他要赴死的錯覺。
而後的一個多月時間裡沈持巒都沒見到過連胤修。
分配前宮舒蘭曾給過一本小冊子,上面就是講解護修平時主要做什麼,需要做什麼。
按理說每日都要打掃房間物品,去內務領取每月所需要的物品。
每日去外門上課,除此之外還要在主修修煉期間進行照看,目的就是怕走火入魔錯失弟子。
內門弟子之中也會按修為再往高處劃分,不是什么弟子都會有護修。
這一個月沈持巒閒的都快閒出了屁,每每去外門上課時,瞧見的遂淵不是頂著黑眼圈就是一頭亂髮。
白創看上去狀態也不是很好,比之前還瘦了些。
兩人見到沈持巒就跟狗看見了饅頭似的,紅著眼,「什麼時候我也能這麼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