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湄舞質疑的聲破了音,破天荒的在弟子面前失態。
「是。」
「不是,當初那場雷罰是他攛掇的,現在又讓你來找我是幾個意思,現在覺得下手狠了,對不起人家?」
「……」好,又是他們家反派的手筆。
真是太棒了。
幾人之中最老實的周復言都被他上了雷罰,剩下那幾個估計也跑不掉。
面對孫湄舞質疑的神情,沈持巒氣的抿起近乎抖動的嘴角,「不是,師兄想讓我去補刀。」可憐的孩子們,受苦了。
補刀……
看來是她想多了。
也是,連胤修怎麼可能突然良心發現。
「在鎖瀾崖的側峰。」女人臉上罕見的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在沈持巒眼中將她視作求情的希望。
沒想到這偌大的謫昇門,還有個心疼周復言的人。
「孫長老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若是你補完刀還能留下全屍,能不能給我帶過來。」
「……」沈持巒張了張嘴,感恩家人的話還沒說出去,就被吞回來。
臨時改了個詞,乾巴巴的說:「我們連師兄說了,心狠手辣全都噶,殺人豈能留全屍。」
她就知道,說也白說。
連胤修這麼謹慎的人,怎麼可能留周復言全屍。
她也忘了,連胤修這麼謹慎的人,不能會讓別人替他善後補刀,更別說還是讓一個剛來沒多久的新弟子。
孫湄舞揮了揮手,埋下頭重新切著手下的藥材。
得到答案的沈持巒奔向鎖瀾崖,這個地方是專門用來幽禁施刑的地方。
恍惚中他記著,周復言被原身罰到過這裡關禁閉。
連胤修動手怎麼也在他之後,日今至百年過去怎麼還在側峰。
山石陡峭筆直衝雲霄,一路上未見花草,唯有山石,整個側峰像是陷入黑暗似的,終日不見陽光。
許是為了更好壓制管理囚徒,鎖瀾崖的選址頗大。
登上崖後一路平坦。
看守的弟子來回巡視,幾乎沒有停止的時候。
若是細看,便能注意到每個弟子腰間都別著一個腰牌。
這腰牌不等同於普通的弟子腰牌,而是專為監巡弟子專門製作的,要是遇到有人劫獄或是可疑人員便會捏爆。
腰牌一爆,檢宗同時會受到感應帶著弟子趕來。
「娘親,我幫你把人引開,你去找人。」朱雀眼珠溜圓,晃著高傲的腦袋,提議道。
周復言一不是囚犯,而不是受刑期弟子,偷摸找人被抓得不償失。
爾後朱雀就瞧見,它娘親就那麼干站在門口,逮住監巡的弟子就問:
「你知道周復言住哪兒嗎?」
連續問了幾個後,終於有一人道出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