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何時出發?明日嗎?還是今天晚上就走。」於芷蓉說著興奮的站了起來,在屋中走動踱步。
她臉上露出的笑容燦爛明亮,就像是黑暗屋中升起的一輪熾熱的明日,精緻的嬌小的面龐上透露著堅毅果敢和自信,讓沈持巒看的有些心軟。
還記得她小時候總是愛哭,膽子也小些。
現在的女主變化很大,說明百年來也經歷了不少事的磨練捶打,才讓她變成現在這樣。
「你想何事出發?」
「我想現在!」於芷蓉說罷懊惱的否定,「不行不行,你還沒休息,而且現在很晚了,不如我們明日再出發?」她偷偷看了沈持巒一眼,試探性的問道。
「好,那便明日出發。」
「嘻嘻嘻…師尊你真好。」
不一會兒從屋內穿出清脆悅耳如銀鈴似的笑聲,聽的因為偷看太累,直接大搖大擺的坐在院中石凳上的兩人有些麻木。
果然是他們多擔心了。
根本不會出什麼問題。
於芷蓉帶來的黑衣人被她遣送至山下,很快便沒了身影。
而她本人則在海院隨意找了個房間住了一晚,她的屋子早在連胤修毀了海院時,一併摧毀了。
事後直接被重建成了一個新的屋子。
不過整體來說要比周復言強多了,他的屋子至今是一座廢墟。
一夜過的很快,沈持巒幾乎沒有睡,一夜的修煉直到遂淵從門外進來。
對於下山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可以說是有點未知的恐懼,憑他現在的修為,他只怕路上出了事無法擺平。
要是他一個人去也就算了,關鍵與他一起的還有於芷蓉,他總不能到時候丟下她就跑吧。
不過遂淵的回來,帶他帶來了不少消息。
「封樓半癱了,如今在輪椅上坐著,好像是在一個叫天極城的地方修養。花贏落成立了辟心神宗,如今成了一宗之主。」
「凌霄義墮入魔道成了邪修,聽說他一出手片甲不留,不少的修士都死在他手裡了。」
「仲陽舒就好找多了,如今就在蒼雷門,不過聽說蒼雷門這段時間閉門謝客,主人可能見不到了。」
遂淵一股氣,連將打聽到的幾人都說了出來,嘴中已是乾渴不已,拿起水壺就往嘴中直灌下去。
等嗓子中緩和過來後,看向在床上打坐的某人。
沒有說話,但它直到其實沈持巒都聽在耳中,期初讓它去打聽的時候,它心中還是有些不願意。
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主人還要去找這幾個徒弟。
後來它想明白了,這些徒弟就像是主人的孩子,雖然陪伴的時間不長,但也繫著牽絆,不可能會因為時間變遷割捨掉。
所以它更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只要它以後做錯事就變成小娃娃,這樣主人就算生氣,也不會把它怎麼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