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谷夕呆呆的看著我,眼神空洞,神智仿佛已經坐上去北海道的長途巴士:「……」
「……」我決定直接一點,乾巴巴地說,「我要換裙子和襪子了……你快出去。」
西谷夕猛地一激靈,瞥一眼我手中的長筒制服襪,視線還沒來得及轉移到另一隻手的制服裙便像是觸電般飛速移開:「我我我我我我我這就走——」
然後他直接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地起身——
跳窗了。
我:「……」
雖然是一樓。
但是一大早就從我臥室跳窗出去……
感覺怪怪的。
……
我換好制服後,收拾好書包,在冰冷的廚房裡挑挑揀揀,沒看到什麼能吃的。
爸爸媽媽昨天沒回來,我忘記提前買東西吃了。
「……」我最後拿著一瓶酸奶,背著書包出門,打算去學校附近買吃的。
出門時西谷夕已經在門外等我,整個人頭頂隱隱還冒著理智蒸發的熱氣:「……」
但看到我的時候他眼前一亮。
我:「……」
嗯。
我知道他很喜歡這款制服……
他不等我走出來便飛快地湊近,將手中熱騰騰的食物遞給我,咧嘴一笑:「早餐!我媽媽給你準備的!」
「……」我接過,笑一下,「謝謝。」
到學校後我熟練地和他分別,自己提著小號去僻靜的地方練習。
我練習的位置是教學樓之間的連廊,此時離上學時間還早,角落裡只剩下我吹奏的聲音。
遠遠地能夠看到排球館。
排球館的成員們在室外繞圈跑練習。
明明是遙遠的距離,我也特地選了能被綠植遮擋的位置,但西谷夕依舊是無比精準地朝我的位置鎖定眼神,活力滿滿地招手。
我:「……」
我難得停止吹奏,抬手,小幅度地回應一下。
招著招著他突然唰的一下臉紅,從常溫西谷肉眼可見地變成高溫西谷,同手同腳地往前猛衝,揚起一大把塵土。
身後的隊長怒吼聲幾乎要遠遠地蓋過我吹奏的聲音。
「……」我翻一頁譜子。
我的竹馬最近很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