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肉眼可見地慌張了些許,倒立的姿勢pia嘰一扁,不過片刻便飛快地回到挺直的原位,但衣服向下耷拉了一大塊位置。
「……」我抬起手,熟練地幫他整理衣服,像之前的無數次那樣。
衣服向下滑落,腹部的大塊皮膚裸露出來,我捏住他衣角的動作頓住,心跳亂了一拍。
……西谷他什麼時候有腹肌了來著?
和我印象中不太一樣了。
他微微顫慄著,腰身的線條呈現著男高中生的銳利與流暢,每一處都凸顯著球類運動鍛鍊留下的痕跡,角落還有點點淤紫。
「……」我定了定心神,強裝鎮定地把他的衣服往上面拽,指尖卻不小心與他的皮膚相觸,輕輕擦過。
砰。
西谷夕倒立的姿勢徹底坍塌。
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他依舊有點怪。
……但我今天好像也有點怪。
*
怪怪地度過了一段時間,西谷夕拉著我一起去參加烏野的芋煮會。
據說是為了芋煮的具體吃法還爆發了部門內部大戰,所以之後的芋煮會肯定有各種好吃的。
拜西谷夕經常纏著我去看他比賽所賜,我和烏野的大家都挺熟悉的,因此怕生警報沒有響起,算是舒適圈裡,便欣然答應了。
他們是訓練結束之後才開始芋煮會,因此,我過去的時候,不少部員已經大汗淋漓。
——比如西谷夕。
他似乎是緊急衝到水龍頭邊把整個腦袋都洗了一遍,髮型塌成順毛,水珠不停地順著發尾流向衣服裡面。
天氣畢竟也不算熱,我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紙巾,抬抬下巴。
沒用語言提示,但西谷夕便立刻熟練地低下頭,讓水滴落的軌跡避開我,調整到最適合我行動的位置,我慢慢地給他擦水。
水滴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濺落在我的腳邊。
他這次似乎沒控制好距離,有幾滴水珠飄在我的大腿上,我暫時中止替他擦水的動作,用紙擦乾淨大腿皮膚上的水珠,防止繼續向下滴落而弄濕我的長筒襪。
處理乾淨我才繼續抬手用紙幫西谷夕擦水,而平日裡不打球時恨不得每一秒都在到處亂竄探險的西谷夕則一直低著頭,穩穩噹噹地在一旁等著我。
……
剛加入社團不算太久的仁花坐在不遠處,一臉驚呆的表情:「這、這……」
她小聲地問日向,語氣恍惚:「千夏學姐是在和西谷學長交往嗎??」
日向撓頭,樂觀的表情:「沒有啦!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
路過的山口點頭表示贊同,習以為常的模樣。
仁花筷子都要拿不穩了:「???」
可她好像看到西谷學長耳朵都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