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本不应该死,如果他有第一个前来汇报的人一半的谨慎,也不会死于非命,可错就错在他说了一句不当讲的话,尽管这句话是实话。
对于死了那么几个人,在场的人非但没有丝毫在意,反倒觉得血染在庄园的地上才是今晚该有的结局。
齐鸣收起枪,这才一脸正色看着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脸色上的严峻将老树皮一样的脸皮都快要撑坏了,他努力睁大眼睛以便打起精神来应对接下来的这场恶战,既然这两人是有备而来,那么就有必要挑明一切。
齐鸣的咽喉随着他嘴唇的蠕动上下起伏,半响才从嘴里挤出一道如同破风琴拉奏出来喑哑粗噶的声音。
“不知道覃少将带着尊夫人来到鄙人的庄园有何贵干?”
齐鸣用挑衅的眼光看着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覃劭骅一改先前的沉默,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不过身上的威严一下子就迸射出来,令人不寒而栗。
“我听说齐先生将我的岳父掳走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覃劭骅不过是将眼睛往齐鸣的身上轻轻一瞥,就让齐鸣感觉一阵阵凉意。
从那句“齐先生”,齐鸣就知道覃劭骅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然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上门来要人。早在覃家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想到覃氏夫妇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并尽快地做出补救措施,而不是等到人家上门,才知道为时已晚。
就在齐鸣心下浮想联翩的时候,一道低沉如陈年酿酒的声音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