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夜乃晨曦子这样说,夜乃晨珞生才彻底缓过神来,回过神,才发现他手脚一阵发凉,那股凉气似乎是从脚底下一直窜进他的脑子里,脑子里漏了风,人自然也就晕沉沉的,他就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软塌塌地陷进沙发里,他因为夜乃晨曦子的一句话,莫名觉得心安。
殊不知他此时的迁就和隐忍为他今后的灾难埋下不小的祸患。
虽说嘴上这样保证,夜乃晨曦子脸上也不见一丝放松,她撇过头,无意间看到窗外的绿意盎然和五彩缤纷,那一捧红到发紫的艳色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闯进她的眼睛里,她知道那是开得正热闹的山茶花,可往常被誉为花蕊夫人,更有诗歌“山茶树树采山坳,恍如赤霞彩云飘。人道邡江花如锦,胜过天池百花摇”佐证的山茶花,此时在她眼中少了平日里的喜爱,多了一丝避讳。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夜乃晨曦子总感觉院子里那几株出挑的山茶花看起来着实太过艳丽,那浓重的大红色有着一种火一般的热情,就连整个盛夏都难以承载它的那份热烈、放荡甚至风骚,那种红透着一种不正常的色泽,如同泡在血海里日以业绩得以染成的猩红,这让夜乃晨曦子不由想到《茶花女》当中那个头上插着大红花朵的悲情女主角,不禁对这花多了一层株连和怪罪。
虽说不应当将罪过归咎于一朵无辜的花儿身上,可不知怎么的,夜乃晨曦子却跟这朵花较上劲。
通过几天的观察,若不是那天晚上那人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估计就连一向精明的夜乃晨曦子都要忘了那人是如何癫狂,并且发疯似的向她扑过来,用十根渗血的手指紧紧缠绕在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