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溢圓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真相是這樣嗎?
這些天因為他流過的眼淚、難受到徹夜難眠都只是個誤會?
「她說她品牌的投資人是你……」沈溢圓說。
「是投資發展部聯繫她的,當然,我已經取消了和她的合同。」
沈溢圓啞口無言。
她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煩悶感,臉上火辣辣的,她覺得丟臉。
沈溢圓聲音低了下來,悶聲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對的,萬一你騙我呢?」
江嶼洲靜了片刻:「那你怎麼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
「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調查清楚了再說。」
「再說什麼?」
「再說……我們之間的事。」
他勾唇:「半個月?是不是太久了些?」
「反正這半個月內我不想見到你。」她瓮聲瓮氣道。
「可我想見到你,怎麼辦?」江嶼洲語氣緩和下來,「半個月我等不了。」
「那……那一周。」
「一天。」他已經替她下了決定,「一天,足夠你了解清楚事情的全貌。」
沈溢圓瞪他,怎麼會有這麼會討價還價的男人?
一天?等她飛回國就要半天時間!
沈溢圓不同意:「一周,反正這一周里我們都別見面。」
她自認為已經退讓了一大步。
「我不同意。」
「沈溢圓,我不是罪人。」江嶼洲盯著她,無可奈何,「別這樣對我。」
沈溢圓沉默了許久,才彆扭地開口:「那……那就三天好了。」
這三天,讓她好好考慮和江嶼洲之間的關係。
「可以。」
聽到他同意,沈溢圓鬆了口氣。
在沉默中,她忽然道:「爺爺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倆……的事吧?」
她不知道江老爺子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他應該會很傷心。
「他不知道。」江嶼洲道,「我沒告訴他。」
「那就好。」
江嶼洲沒告訴沈溢圓,他來俄羅斯前去了南城一趟。
陳姨說秦晚病了,病中想見他一面,並不是什麼大病,只是冬季常見的流感,但江嶼洲還是去了。
他去的時候,秦晚依靠在床上喝藥,她蹙眉將發苦的中藥喝下,旁邊的陳姨遞上一顆糖果。
陳姨端著藥出去,才發現站在門口的江嶼洲。
「少爺回來了。」
秦晚從床上支起身,可她太瘦弱,病歪歪地只能靠在床上,江嶼洲上前扶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