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夫看著貴人滿面期待的臉,忍不住羞愧道:「公子恕罪,信沒能送出去,也沒有回信,小人只是回來稟報一聲……」
腳夫有些惴惴不安,本就是收了人家的厚賞去辦的事,但卻什麼也沒成,心下愧疚是必然的。
「什麼,她連信都沒收?」
縱然秦琅設想過最壞的結果,但真正到了面對的時候卻像是心臟被錐了一下,鋪天蓋地的失落感像潮水一般涌過來,讓他難以喘息。
腳夫是個將近三十的人,家中也有夫人,自然曉得貴人的心情,不過是少年情場失意罷了。
瞧著年紀也沒到及冠的年歲,腳夫覺得也是人之常情。
但承了人家的賞錢,腳夫定是要好好解釋的。
「公子不必如此傷懷,並不是那姑娘不收,而是那姑娘不在盛京,所以無法收下公子的信。」
秦琅一掃頹廢,來了精神道:「什麼叫不在盛京,她去了哪?」
腳夫就聽到的如實稟告道:「聽說是去了揚州。」
像是被戳到了肺管子一般,秦琅語氣一變。
明明寧家都調任盛京了,她怎麼還回揚州?
還沾著零星血跡的指骨在腿上焦躁地敲擊著,思緒就像個無頭蒼蠅一般亂轉。
「去揚州作甚?」
「聽說是姑娘揚州的那邊有手帕交成婚了,姑娘要過去觀禮。」
腳夫幸道自己多打聽了幾句,若不然都不好交差。
果然,眼瞅著貴人恢復正常的臉色,腳夫心中誇讚自己做了個正確的決定。
腳夫是個敦厚老實的,既如此,自己也不好留著那豐厚的賞錢,掏出那沉甸甸的錢袋子,神色隱隱透出些不舍道:「既然沒有完成公子的囑託,那小人也不好厚著臉皮留著公子的賞錢,還請公子收回吧。」
秦琅倒是不在意這幾個銅子,對著腳夫擺手道:「自個兒留著用花吧,你也算是為我和我秦家奔走了,這是你應得的,下去吧。」
腳夫喜上眉梢,千恩萬謝地出去了。
……
大軍又同高句麗戰了半月,皆是愈戰愈勇,將敵軍大的節節敗退,後來乾脆直接退守國都平城。
面對虎狼一樣強悍的秦家軍,高句麗恐懼不已,但又不舍卑躬屈膝地稱臣,便又用起了曾經用過的小伎倆,那便是假意稱臣。
自前朝起,為了征伐高句麗,便出兵過許多次,但因為前朝積弱,庸帝主政,多數都是敗績,雖最後一場戰役勝了,但狡猾的高句麗只是假意稱臣愚弄先朝,待庸帝的大軍一拔營離開,便又起了禍端,開始頻頻惹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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