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琅好似聽不懂話一般,仍舊歡快道:「或著我往深處跑跑,看能不能碰上熊瞎子,你拿回去當個毯子也成……」
「夠了!」
寧姝斬斷了秦琅滿臉的歡快,輕喝了一聲,滿臉的無奈。
熊瞎子這種東西她瞧著便害怕,更遑論要一張熊瞎子身上的皮毛伴在寢榻上,不得夜夜做噩夢?
少年眼中有一瞬間的茫然,但很快便斂住了。
「你若都不想要那就算了……」
這還是他同袁將軍學的,說他夫人便喜歡這些皮子,每回狩獵帶回去,夫人對他都會多些笑臉,於是秦琅如法炮製了。
然竟一點用都沒有!
秦琅在想他是不是應當做了再說。
看著秦琅這副冥頑不靈的樣子,寧姝便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受控了。
她抬眸對上秦琅,語氣嚴肅又認真道:「我是你什麼人,需要你做這些?」
在寧姝看來,秦琅這些都應該的是給予自己妻子的,如今放到她頭上,寧姝只覺得滿身的壓力。
大曆民風並不保守,反而有些開放淳樸。
女兒家不會因為同哪個郎君一塊玩便被釘在那,也不會因為被糾纏而不得不嫁與那人,頂多是被看了熱鬧,被熟人笑話調侃幾句罷了,路怎麼走,決定權還在自己手中。
當然,除卻那些拿兒女不當回事的人家,成日就想著用兒女婚事換得潑天富貴的人家。
秦琅是個隨性而肆意的人,聽得寧姝如此問,他想當然答道:「自然是心上人。」
就像是隨口說了句喜歡吃的菜,秦琅沒有絲毫泄露了心意的羞澀與窘迫。
但寧姝會。
耳後的紅暈有擴散的徵兆,寧姝生怕被看出什麼端倪,連忙扭頭,馭馬就想走。
但說了這幾句話的功夫,人沒進一步,□□的馬卻背著主人卿卿我我了起來。
當寧姝察覺到自己的紫露正一副親昵的姿態享受著秦琅那匹黑馬的□□時,寧姝那抹來不及掩藏的窘迫便化作了滿臉暈紅……
「紫露!」
寧姝惱羞成怒地喚了一聲她的馬,但紫露只是哼了一聲,並沒有退開,寧姝肺都要氣炸了。
本來還不知道秦琅那匹是個公的還是母的,但今日看紫露這般,寧姝幾乎可以判定了。
因為她的紫露是一匹母馬。
拽了好幾次韁繩,紫露都表示了抗拒,顯然是不願意離開她的相好,這叫寧姝很是沒面子。
「嗤~」
秦琅千忍萬忍,還是沒有憋住,當場嗤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