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藥味瀰漫著,味道不算好聞,寧姝踏進去,見秦琅的隨侍也是剛進來,手裡端著湯藥。
見寧姝過來,忙興奮地朝著屋裡喊:「公子,寧姑娘來看你了!」
這一嗓子,好似生怕裡面的人聽不到似的。
悉悉索索的動靜傳來,寧姝隱約間瞧見床上的人仿佛是要坐起來,她心下一緊,忙過去了。
果然,那剛轉醒的秦琅正艱難地想要坐起來,臉色看著也不太好。
「傷成這樣,還敢亂動,不怕死啊……」
說是左胸口中了一箭,救了一晚上才止住血將人撈回來,竟還敢作死?
寧姝罵了一句,趕緊上前去搭了把手。
戟安是個極有眼色的,見寧姝來了,將湯藥擱在床頭的案几上,叮囑一聲記得喝藥就出去了。
臨關門,戟安隱約聽到自家公子故作可憐地同寧姑娘說自己拿不起碗。
真裝。
戟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上回還端得行雲流水呢,寧姑娘一來就端不動了,當真是拙劣。
屋裡頭,寧姝聽了這話,倒是沒怎麼懷疑,畢竟傷那麼重,連帶著身子乏力也正常。
看著少年虛弱無力的模樣,寧姝心中是願意倚著他的。
拿出幼時給阿弟餵藥的姿態,寧姝端起那碗湯藥,舀起一勺藥汁,甚至還貼心吹了吹,便往秦琅嘴邊送去……
然舉了幾息,秦琅都沒喝,只是一瞬不瞬地瞧著她,寧姝狐疑,罵道:「那箭射你腦子了?快喝啊,等會就要涼了……」
被寧姝這麼一罵,人倒是緩過來勁了,將唇邊的勺子叼住,老老實實地咽下了藥汁。
寧姝見狀,又舀了一勺,秦琅仍是老老實實將其喝了下去,那乖順的模樣,比小時候的阿弟可順眼多了。
只不過每喝一口,他都直勾勾地瞧自己,倒讓寧姝有些不好意思了。
為了緩解空氣中的曖昧與尷尬,寧姝轉移話題道:「咳……你身上的傷三五日也好不了,要不然婚期就往後延一延吧,屆時身子也能爽利些。」
寧姝本想著,昏睡中犯糊塗,清醒時應該就能想得開了,遂抱著秦琅一定會答應的想法。
但這回她又想錯了。
「不用。」
秦琅搖頭,神色蒼白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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