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見宋眠終於不再逃跑,他終於滿足了,他笑了笑,將自己的頭埋進了宋眠的懷裡,捏著她的衣角,看著她那已經被花汁染透的一身紅衣,忽然想起了宋眠穿起一身紅色嫁衣的模樣。
宋眠抖著嗓子問:「是不是你……劉宗……祁公子……一直都是你……」
男人早已預料到,畢竟他早就引起他的懷疑了,他從未刻意偽裝。宋眠如此反常,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他並不驚訝,只是痴迷的看著宋眠的臉,然後嘆氣道:「我騙了你,我說我們已經成親了。」
「可我們還沒有。」
男人靠得越來越近,像是撒嬌的呢喃,可宋眠不但沒有因為這股帶著委屈的撒嬌而心軟,反而還想摸出自己袖裡的匕首給這危險的妖邪來上一刀,然後逃跑。
濃重的花香味中,宋眠依稀聞到了一點墨香。
不過她並沒在意這一點味道,因為眼下,明顯有更麻煩的事情在等著她。
宋眠的心臟突突突的跳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從胸腔中蹦出來一樣。
她伸出手去,想要把男人從她的身上推下來。
咽了咽口水,宋眠抖著嗓子說:「我……本來就不是要與你成親的……」
她的丈夫,本該是劉家真正的公子,儘管她也不願承認這門親事,可那位劉公子雖是個病人,他起碼還是個正常的人!
不像是他,那貪婪的眼神總會讓她想起陰暗潮濕的角落;冰涼的觸碰總叫她想起無邊粘稠的血河;詭麗如畫的皮囊不真實得像是一張令人掉入迷幻夢境的蛛網,處處都是陷阱,處處都是危險。
聽了她的話,男人的眼睛在昏暗中乍現凶戾的光,他這幅臉做不得表情,時刻都需要保持那恰到好處的微笑,只要稍微猙獰,就要像是鬆散的皮或者融化的蠟油一般慢慢脫落,所以他還是笑著的,他耐心的說:「他們是要你去送死的,我是在救你,眠眠,你要相信我。」
宋眠當然記得那個真實得像是發生過一樣的夢,那個道士不懷好意,那種靈魂都從身上硬生生剝離的痛苦,她再也不想感受第二次了,只是她想不通,為何他也知道。
祁宗的臉越來越近了。
宋眠向後壓著自己的腰,想要重新拉開兩個人中間的距離,但是這個人緊追不放,一點一點重新壓向她,擠壓著他們中間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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