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主府中,駱子瑜離開之後,一直都由其野心勃勃的胞弟打理事物,這人的聰明智慧不亞於哥哥,只是吃了長幼有序的虧。
現在,掌權的哥哥回不來了,傻子都知道需要怎樣做。
宋眠一覺睡醒的時候,外面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駱子瑜背負了忘恩負義的罵名,宋眠則成了一個無辜的小可憐,而祁宗,則是重情重義的大好人。
一睜眼,她就看見大好人正坐在她的床邊,宋眠就知道他又開始了。
宋家不比他們從前的地方,這裡有她的親生父母,宋眠跟自己親生父母的感情很好,很敬重他們。
祁宗現在並沒有與她正式成親,只能算是府上的貴客,他不得不守規矩,晚上不能與宋眠同房。
原本,祁宗是不在乎這些的,因為他可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來,任何人都不會發現。
可偏巧宋父對選女婿這件事情異常的謹慎,大晚上找上門來,要與他的未來女婿徹夜長談,祁宗只能微笑著從窗戶上爬下來,去開門,迎接自己的未來岳丈。
宋眠也不知道祁宗到底給她爹灌了什麼迷魂湯,總之今天一早穿衣起床到外面跟家人一起吃早飯的時候,她爹的嘴都幾乎要咧到耳後根去,看見祁宗就一副親密知己的架勢,她覺得,若不是她要跟祁宗成親,她爹就要拉著祁宗拜把子了。
她受不了她爹那「熱情如火」的眼神,吃完飯就拉著祁宗跑了。
真正的祁宗雖從未出過古曼王國的宮殿,從小到大都偏居一隅,但是夢中兩室恍若真實存在過一樣,他也曾做過家主,做過太子,他對外面的事物並不陌生,應對得很從容。
祁宗依舊穿得張揚,黑金長袍綴以紅色的配飾,加之那如畫的艷麗眉眼,走在大街上引得許多人頻頻側目,宋眠一出來就後悔了,恨不得趕緊回家。
她就不是那種好張揚拉風的性子。
祁宗看不得宋眠那副幾乎要把自己的整張臉都給擋起來的模樣,他說:「眠眠,難不成我給你丟臉了,你嫌我不好看嗎?」
宋眠隨手找了塊手帕就把他的臉給擋了起來,哄著他說:「不是,是你太好看了,別人都看你,所以我嫉妒,你快把臉擋上,當心我一會兒生氣了。」
祁宗聽罷很高興,痛快的被宋眠忽悠著戴上了面罩。
但是,宋眠很快就後悔了,大街上根本就沒有男子帶著這玩意兒的,她回城的時候那麼拉風,人人都說她不但帶回了萬貫家財,還帶回了一個救命恩人,現在,走在她旁邊的肯定是救命恩人。
祁宗的面罩一戴,別人更好奇他長什麼樣了,原本還都只是側目,現在有那膽子大的,便直接朝她喊話了,宋眠跟祁宗說,要他把面罩摘下來,祁宗還不樂意了,他說:「我只給眠眠看。」
宋眠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
宋眠原本以為,就算是有證人為她坐證,她這麼快就拋棄原本的未婚夫,與別人結婚,也多少會被人指點幾句,不過她不在乎這個,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結果,一天、兩天、三天,她等到自己快要與祁宗成親了,也沒等來那些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