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雄聊得興起,叫領班倒酒。
領班為他倒完酒,瓶口就要朝向喬英的高腳杯。
這是高度數的紅酒,越北傑出聲制止:「她不能喝酒,給她倒果汁。」
「我喝一點沒事的,我下次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跟你爸爸小酌一杯。」喬英眼睛稍微睜大一些,向他打眼色讓自己喝酒。
越北傑跟她對峙幾秒,到底鬆了口:「好吧,少倒一點。」
兒子對女朋友的體貼入微讓越文雄有些吃醋:「也沒見你小子什麼時候跟我說過喝酒傷身,讓我少喝一點。」
越北傑愛答不理地說:「您是長年累月在酒池肉林里浸淫,早就練成金剛不壞之身,我說也白說。」
領班要給關一則倒酒,他也說:「我要開車,不用給我倒。」
越北傑馬上陰陽怪氣他:「要給爸爸當司機呢,乖兒子。」
喬英在桌底下踢他一腳。
人要懂得適可而止,他再多諷刺關一則幾次,當心關一則哪天找黑手,一麻袋套住他的頭,把他拖到無人的角落胖揍一頓。
關一則沒有受到他的激怒,反而笑得更加溫和無害:「我不喝酒,給爸爸當司機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是我晚點還有直播的工作。歡迎你到我的微博收看、打賞,讓我成為你睡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
喬英心裡為他的反擊,大大叫了聲好!
不愧是訓練有素的明星。
他就靜靜坐在那裡,透出一種淡定自若的氣質,既不主動挑釁,被挑釁了也不會退縮。
這份沉穩和從容,他跟越北傑,到底誰才應該是弟弟?
他優雅的姿態讓越北傑不悅,想再還嘴。
關一則手機響了,舉起手機給越北傑看一下:「看,我就說我晚上還有工作,經紀人打過來了。」柔聲向爸爸請示,「我出去接一下電話。」
他跟便宜哥哥說話,和跟爸爸說話,兩個聲調就是一團洗碗鋼絲球和一團棉花的區別。.
越北傑白一眼走出去接電話的他,伸筷子給喬英夾菜。
喬英垂頭湊過去小聲說:「我想出去上廁所。」
越北傑沒好氣:「他出去,你也出去,你想跟他在外面講悄悄話?」
喬英無視他的無理取鬧,跟越文雄點一下頭示意,走出這個華麗的包間。.
越北傑兩隻眼睛直勾勾看著她的人,直到她的人完全消失在門後才收回眼,考慮要不要跟出去盯著她,提防她跟髒東西說話。
對,你趕緊跟出去守在洗手間門外,聽她的噓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