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會讓天柱崩塌。
「你要怎麼做?」
你,要怎麼做?
再醒來,已是黃昏時分。
陸晚菀長長吐了口氣,將夢境內容甩到一邊,這才起身下榻,到院子裡活動了下。
這一日辛佐並未來尋她,聽說是去淨心壇祈雨去了。
那淨心壇原本是前朝修起來的。
那裡據說曾是前朝一位太卜的住所,後來朝代更迭,那位太卜也在多年前便因為年紀太大而過世了。
但淨心壇仍被認為人們是極為純淨,能通靈氣的所在。
平昌國是在辛佐入朝任太祝後才開始興祭祀之風,然平日裡的一些祭祀,也不過是在新建的風雨壇舉行。
而這次的驅邪儀式,平昌國君竟允許辛佐啟用淨心壇,由此可見平昌國君對神女的「看重」。
再說回來,陸晚菀雖不知辛佐修煉的到底是什麼法門,但謝衡與她說過,道家法術都有相通之處。比如若要開啟祭壇,就要在前一日引雨。
雨水乃是無根之水,被視作「甘露」。而通常開啟祭壇,都需得天降甘露先洗淨祭壇。
這事要是放在穿書前,陸晚菀少不得批判幾句,而現在,她都不得不跟著夸兩句:這辛佐好像是有真本事的。
不僅有真本事,好東西還不少。
什麼邪煞符,混沌符,歸元符,還有能驅邪的羊皮鼓,黃銅鐘,蛇頭法鞭等等。
辛佐捂著心肝全都獻給了她,自願。
有什麼辦法呢,誰叫她是神女呢?
於是開壇這天,陸晚菀便揣著滿兜子的好東西,坐上了去往淨心壇的車輿。
神女現世,轟動整個平昌國。
滿朝官員都以地位高低,先後入到淨心壇中,再依次序圍坐下來。
百姓便只得擠在壇外,中間還把守著一圈數百人的士兵,將他們隔開。
陸晚菀到時,祭壇幾乎被人塞滿了。
這場合倒是比當初她和穆雲辭辦結侶儀式那會兒還熱鬧一些。
而祭壇最前方的高台上,平昌國君已然在座,一雙眼睛正牢牢盯著她。
陸晚菀自知這種時候最不可露怯,儘管心臟砰砰亂跳,面上卻是不露聲色,同平昌國君對視的眼神,也絲毫沒有躲避。
平昌國君身側,身著黑衣的年輕男子也在同時抬眸向她看過來。
她今日是按照辛佐的要求,額心用金粉畫上了神秘符文,長發梳繞成髻,緊緊盤束腦後,僅僅額際幾綹散發,隨風起伏飄動。
身上是素白長袍,袖口和裙擺一圈兒銀線繡制的奇特圖案,細看好似還能看出符文的痕跡來。風一吹,裙擺晃動間,便好似有光芒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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