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淮也露出笑容:「我也很緊張。」
但他臉上的笑意並未到達眼底,都是客套話而已。
他也早已摸清了對方的底細,這場實戰是必贏的。
只不過在明面上,希淮還不想贏得太輕鬆。
他隨手選了一面銅盾作為武器,站在獸人族的對面。
一開始,獸人族的攻擊十分猛烈,大量風刃襲向希淮。
希淮吃力抵擋,抽空使用土系魔法反擊。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才狀似爆發魔氣,把對方擊出對戰的範圍圈。
一切都在希淮的預計中進行,十分順利。
在最後關頭,獸人族揮來的風刃沒有被希淮躲開,一道割破了他的衣袖,另一道將他的手背劃傷。
伴隨著裁判宣布他獲勝,希淮低頭盯著手背上的傷口,短暫走神。
他是故意不躲的,知道獸人族體內魔力不足,風刃最多也就劃傷衣物或皮膚而已,沒有大礙。
但是,傷口偏偏出現在手背的位置。
好幾天前,雪以早上起床,說自己做了個夢。
那時,他就是指著希淮的手背,說這裡會受傷。
……是巧合嗎?
希淮應付著導師與幾名同學的恭喜,匆匆離開會場。
他想起來了,以前在莊園裡的時候,雪以也有一次說自己做了夢。
那一次,後廚的蔬菜魔植逃走,在水缸附近被找到,雪以提前就告訴了他,並說是晚上夢到的。
當時希淮並未在意,以為是小孩子的胡言亂語。
一次可以是巧合,兩次多久就不是了。
做夢夢到以後會發生的事情,這是什麼能力?
占星術可預測未來,但絕不是以做夢的方式,更不會這麼清晰明確。
離開會場後,希淮去了趟學院的圖書館,試圖尋找相關的資料。
下午還有剩下的兩場實戰,他來不及深究,又再次匆匆返回會場。
之後的進展也很順利,希淮基本都是險勝。
他在摘星樓待了五年,攻擊魔法本就得不到充足的練習,這樣的表現再正常不過,沒有人懷疑,更沒有人看出來他有所保留。
當天的三場實戰結束後,希淮嚮導師申請,提前返回宮殿。
另一邊,雪以獨自待在陽台。
這個時間,太陽已經即將落山,陽台的木桌上擺著一個拼好的積木。
積木表面不斷有冰霜凝聚,逐漸將原本的顏色蓋住。
雪以中途停下來仔細打量,用筷子戳掉不太滿意的位置,再重新補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