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眼前一亮,一個閃閃的東西迎來了它重見天日的一刻,宇文顥幾乎要歡呼了,啊,找到了,基德不用動手術了,也許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想都沒想,從貓屎里捏出那個耳釘,迎著午後明亮的陽光,微笑地欣賞著它在黃金色中閃耀著那點光芒。
一片烏雲緩緩飄過,大地暗了暗,宇文顥忽覺前端一絲異樣,似被什麼射中了腦門,下意識地抬頭,目光直指隔壁二樓的方向。
有一個道理很簡單,宇文顥站在自家臥室能看到庫伯太太在院子裡給玫瑰花澆水,同樣的,同一側的隔壁二樓臥室,也能看到宇文顥在院子裡的部分活動,尤其是院子正中,一目了然。
隔壁二樓的窗戶那,戳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因為抽著煙,推開了窗,只隔著一層紗窗,隱約可見裊裊的煙霧飄散出來,看不太清表情,僅憑站姿和微揚的下巴,大有種不可一世的德行,行徑更無禮,換做他人,被發現偷窺,可能就走開了,他不,繼續戳在窗前,肆無忌憚地望著,臉還向前探了探,似乎要把宇文顥看得再清楚些。
宇文顥舉著沾著貓屎的耳釘,呆了那麼幾秒,突然間,一張俊臉漲得通紅,事情的原委除了本主,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解釋不清,自己為什麼趴在院子裡,拿著樹枝玩一坨貓屎,還玩的那麼津津有味,心曠神怡……
從行為學到心理學,可能都會有些說法,神經病?變態?不管怎麼說,自己在隔壁的眼裡,這玩屎的傻悲是當定了?
呲嗷——無所謂,愛誰誰,宇文顥冷笑,淡然地衝著偷窺者豎起一根中指,結束了隔空對望。
當夜,隔壁終於聽不見嘩啦嘩啦的洗牌聲了,一個人,不成局,但是,丫可以繼續聽相聲。
折磨到夜裡兩點,宇文顥憤然坐起,耳機也不能塞了,右耳疼的厲害,整整一夜,都在瑣碎的相聲中,半夢半醒中度過,
第二天一早,跑到浴室一照鏡子,倒吸一口涼氣,被叮的右耳腫得變了形,像把蒲扇,兩側頭髮帥氣地推上去,無遮無擋,別說,也沾個帥字——天蓬元帥,還是一隻豬耳的。
學校鐵定是去不成了,冰箱也快要唱空城計了,宇文顥挑了幾頂帽子,都遮不住那隻肥大的右耳,換了件帽衫,勉強遮遮,在這裡,沒人會死盯著別人看。
開車直奔最近的超市,那是一家西人超市,不像華人超市那麼熱鬧,每次去,總共也沒幾個人,偌大的超市空蕩蕩的,也買不到中餐料理的食材,耳朵難受,懶得再跑幾里外的華人超市,湊合買點得了。
溜達到乳品專區,抓起一款老年人喝的牛奶,剛要放進購物車,宇文顥就停住了,庫伯太太已經不需要了,不是他忘了,只是習慣了。
默默地將牛奶放回去,深深吸了口氣,推著購物車往寵物區走去,得給基德買點肉罐頭,這幾天吃的少,拉的多,懷疑瘦了。
長長的貨架似乎一眼望不到頭,各種牌子的寵物食品琳琅滿目,挑都挑不完,好在庫伯太太只給基德吃固定的牌子,宇文顥停下腳步,彎腰拎出兩大袋子貓糧,再去挑些罐頭,基德口味挑剔,不是這個牌子的不吃。
舊牌子出了新口味,雞肉混合著蔬菜泥?基德要不要吃點素的?太胖了也不好,宇文顥正在研究罐頭上的營養成分,身前的購物車忽然撞了下胯骨,不輕不重,抬頭看去,靠——